或许是丰乐楼投壶手连胜两场的缘故,整个赌场内的风向一边到,几乎都是押注卫风,押陈庆的只有稀稀疏疏五六个人,陈庆的场外赔率已经到了一赔二十。
呼延通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王薄他们也押了对方,当心他们干扰。”
陈庆点点头,一步步走上木台,司仪抱拳道:“规则官人都知道吧!”
陈庆指着后面一条红线,“这条线是什么意思?”
“这是五丈线,是极少数高手对赌时用的。”
“如果我想选五丈线呢?”
司仪迟疑一下,“官人稍等,我去问一问。”
他快步下台去了,不多时回来道:“官人可以选五丈线,按照规则是一赔五,但只有三支箭,官人是否同意?”
“可以!”
司仪随即宣布,挑战者选五丈线,场外投注者可以去修改下注,数百名客人情绪高昂,不少人跑去改了投注,但并不是投向陈庆,而是加大投注,赌卫风秒杀挑战者。
“当!当!当!”停止投注的钟声敲响,赌赛要开始了。
容貌有些猥琐的庄家投壶手卫风也走上高台,他面无表情,也不理睬陈庆,上台站在一旁。
“赌赛开始,按规则挑战者先射,官人请!”
一阵密集的鼓声敲响,陈庆来到五丈线外,放置铜箭的桌子也移到了五丈线处。
鼓声停止,四周鸦雀无声,陈庆拾起一支铜箭掂了掂,他当然不是第一次玩壶箭,在武学几个月,他也经常和武学生们比试壶箭,对细微力量的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陈庆手一甩,第一支铜箭已经射了出去。
铜箭在空中飞出一条漂亮的高抛物线,最后几乎是垂直下落,卫风脸色大变,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遇到前所未有的强硬对手了。
‘咚!’铜箭在铜壶内发出沉闷的响声。
场内响起一片窃窃议论声,很多人都开始担心起来,这名年轻男子明显比之前的挑战者更厉害,甚至不比庄家投壶手差了。
这时,陈庆取过第二支铜箭,手做势一甩,只听有人大喊:“陈将军当心!”
王薄在关键时刻发声干扰了,陈庆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多谢!”
铜箭这才甩出,五丈外,再次精准入壶。
一群武士奔上楼梯,为首武士厉声对王薄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再干扰赌赛,所有人的损失都由你来承担!”
王薄悻悻地扭过头去,丰乐楼的背景太强大,是钱家的产业,就算他姑父是相国,他也惹不起。
司仪示意陈庆,可以继续投箭,陈庆第三支箭甩出,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就像测算好了一样,‘咚!’一声再次精准入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