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拍拍杨元清肩膀笑道:“郑胖子那个人运道特好,你看他现在已经是金兵统制了,比我的官还大,你不要担心他,他精着呢!绝不会有事。”
“统制觉得真是傅墨山?”
“我不敢肯定,但我直觉是他,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他出卖我和郑平之事,我担心他会出卖大散关,这件事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我要求吴阶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哪怕找不到证据也要把傅墨山送走,不能打马虎眼。”
杨元清点点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统领很少失败了,就是统领说的四个字‘未雨绸缪’,统领把各种隐患都提前消灭,就不会引发大事。”
陈庆笑着摇摇头,“你可别这样说我,很多事情是想不到的,很多时候,一件临时发生的小事情都会导致我们失败,只是说,我的运道也不错。”
杨元清并不认可陈庆的运道论,他淡淡道:“凡是有果必有因,统领把事情做到前面,各种因消灭了大半,自然就不会有果了。”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有信心,那就尽管去想吧!”
陈庆哈哈一笑,返回行军帐休息去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你们几个不要聊天了,早点休息,明天五更出发!”
次日临走之前,陈庆发了一封鹰信给仙人关的刘子羽,大军随即出发,向京兆府方向疾奔而去。
就在陈庆离去的第二天,两只信鹰先后从仙人关飞到了大散关。
刘子羽先后发来了两份鸽信,一份是陈庆的原信,另一份是刘子羽的信件。
陈庆的这封信在大散关高层引起了轩然大波。
议事堂内,吴阶无比愤怒地敲打着桌子,目光凌厉之极。
“简直让人不敢想象,我们中间居然有人私通金兵,居然用送箭信的方式向金兵泄露了机密,那么下一次,是不是要把大散关拱手送给金兵!”
“都统,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吴嶙忍不住问道。
吴阶克制着满腔怒火对众人道:“刘子羽转来了陈庆的急信,我们中间有人向城外金兵巡逻队发射箭信,把郑平潜入金营和陈庆在外围活动的机密泄露给了金兵,现在郑平和陈庆的情况都十分危急,刘子羽愤怒万分,大骂我们背叛,我要知道,这究竟是谁干的?”
这番话让在场众将面面相觑,刘锜骇然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莫非都统认为是我们干的?”
吴阶目光转向傅选,声音立透着寒意道:“这个机密只有我们几个都统知道,如果不是我们五个人干的,那一定也是我们泄露给其他人,我记得我再三嘱咐过大家,这个机密绝不能泄露。”
傅选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这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
“初五晚上,那天晚上是谁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