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时分,赵小乙回来了。
陈庆听完赵小乙的汇报,沉吟一下道:“你画一张图出来,更直观一点。”
赵小乙找块木炭简单绘制了一幅图,解释道:“这座山岗是镰刀形状,所以对方的大营也呈月牙形状,对方很狡猾,没有紧靠山下驻营,而是距离山脚有一里,而山脚下部署了至少两百名巡哨,防卫严密,卑职仔细查探过,从山顶基本上没法射箭到大营内。”
陈庆笑了笑又问道:“这样说起来,只有西面和北面可以进攻敌军大营?”
“正是!但伪齐军巡哨在三里外,有数百人之多,如果被他们发现示警,敌军大营就能从容应对了。”
“但你们距离敌军大营只有一里,巡哨怎么没有发现你们?”陈庆淡淡问道。
“那是因为卑职绕过了巡哨”
赵小乙停住了,他忽然也发现了伪齐军的漏洞。
“卑职糊涂了,对方在西面、北面和东面三个方向都部署大量巡哨,但他们在山背面没有部署,我们军队也可以绕过去,藏身在山脚下,发动之时绕过山脚,距离敌军最多只有一里了。”
“其实东面山背后也是一回事,对不对?”
“正是!伪齐军在东面也部署了巡哨,但山背后确实没有巡哨,也同样可以隐藏在东面的山背后。”
“再说说山顶,你的图纸上面画了两座哨卡,有多少哨兵?”
“哨塔很简陋,应该是没有材料修建的缘故,每座哨塔最多只能容纳两到三名哨兵,没有看见钟,应该是发射火药箭。”
“山顶上有多宽?”陈庆又问道。
“长有十里左右,宽最多三百步,最窄处估计只有数十步。”
“哨塔容易拔除吗?”
“可以说轻而易举。”
陈庆问得很详细,甚至连巡哨的规律他想了解,好在赵小乙的斥候探查做得很踏实细致,每个细节都落实了。
天渐渐亮了,陈庆望着记录得密密麻麻的两页纸,对赵小乙的斥候非常满意,他或许经验不多,武艺也不高强,但赵小乙做事认真踏实,就凭这一点,他就是一个合格的斥候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