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长治拖着瘸腿过来笑道:“都统,我居然发现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陈庆饶有兴致问道。
“都统请跟我来!”
陈庆带着几名将领跟随谢长治进了船舱,谢长治指着边角上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杆道:“就是它!”
“这是桅杆?”陈庆愣了一下。
“开始我也以为是桅杆,后来细看才发现不对,这叫砸棒,隋唐时代的水战利器。”
陈庆回头看了一眼三名统领,李凤惊讶道:“这是从一艘老船上搬过来的,我们一直以为是桅杆,但感觉它有点软,不堪大用,就把它丢在这里,在我记忆中,至少有五六年了。”
谢长治笑道:“这可比桅杆贵重多了,这和千步炮的抛竿是一个东西,但比它粗得多,制作这么一根要耗费几千贯钱,十几年时间,光浸泡油就要十次,每次泡半年以上,然后晒干,再浸泡油,实在坚韧到了极致,不信都统砍它几刀,保证没有痕迹。”
陈庆上前细看片刻,确实和甘泉堡那根超级投石机的抛竿一样,应该是韧性极好,底部有个圆洞,应该装轴用的。
“它怎么用?”
“安装在船舷边,前端装有锤头。待敌船靠近时猛地抽下去,这一锤可将千石大船直接砸一个大洞。”
“它就是一把佩刀?”
“对!近身防御的利器。”
陈庆点点头,“想办法把它装在帅船上,作为帅船的随身佩刀!”
“都统放心,这个不难,卑职去仓库找个锤头,晚上就能装好。”
安装了武器后,宋军随即在长江内进行战术演练,十五天内演习了七场,各军之间配合得越来越熟练,和杨幺开战的时机也渐渐成熟了。
这天清晨,陈庆接到了一份从常德府发来的鹰信,打开信,上面只有一句话,“首犬已昨晚已返回老巢!”
陈庆当即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