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多少聘礼?两万匹绢够不够?”
两万匹绢是陈庆破杨幺的赏赐,另外还有五千两银子,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内库支取。
张浚呵呵笑了起来,“老弟,你还是真是有趣,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怎么你就不知道呢?”
陈庆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宋朝他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好在张浚没有追究他的无知,给他解释道:“你把聘礼和财礼搞混了,聘礼主要是雁,然后清酒一坛,稻谷一担,还有猪羊各一口,差不多了,等对方收下,再回你鞋袜衣帽之类,这门婚事就算定下来了,然后双方要坐下来商议。”
“商议什么?”
“商议婚期以及财礼嫁妆,你的两万匹绢不一定送得出去,因为吕家不一定拿得出价值两万匹绢的嫁妆,财礼和嫁妆是对等的,所以两家人要坐下来商议,为什么要门当户对,原因就在这里。
当然,你若考上进士,一文钱财礼都不用出,女方还有丰厚的嫁妆,进士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财礼了。”
“我明白了,然后婚期有规定吗?比如必须要隔多久?”
“这个没有规定,只要是良辰吉日就行了,还要避开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忌日、服丧期等等,我估计你应该可以完婚后再走也来得及。”
“我可以把新婚妻子带去上任吗?”陈庆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张浚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没有问题,但如果你升为节度使了,你就要面临选择,要么你把家眷放在临安,要么朝廷派监军。”
陈庆默默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陈庆再三感谢张浚的媒妁,便起身告辞。
张浚把他送到门口,微微笑道:“我这个媒人可不是白做的,按照我家乡的惯例,你要给我送十八只蹄髈,以示感谢!”
“为什么要送蹄髈?”陈庆不解问道。
“我替你跑腿呗!”
陈庆哈哈大笑,“好!一定送到!”
陈庆坐上马车走了,张浚目送他远去。
这时,长子张栻出现在父亲身边,好奇道:“此人就是凶名昭著的人魔陈庆?孩儿感觉他很温文尔雅啊!”
张浚微微叹息一声,“行得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他杀敌是为了安民,你懂了吗?”
“孩儿明白了,另外那柄剑是神宗皇帝的,孩儿留在身边是不是不妥?”
张浚慈爱地看了儿子一眼,笑道:“那不是神宗皇帝的佩剑,只是他收藏的宝剑之一,属于皇宫珍玩一类,这种流入民间多的是,不必那么在意,喜欢就留着吧!”
“多谢爹爹,孩儿真的很喜欢!”
张浚当然知道,这是陈庆在变相感谢自己,那柄剑在神宗皇帝收藏宝剑中排名第五,是唐朝著名铸剑师张鸦九所铸,成为完颜昌的随身剑,算得上是天下至宝。
“你自己保存好,别轻易送人就是了,你就算标价万贯,也有人愿意出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