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呼延雷便率领三十名手下穿上伪齐军的盔甲,加入孙剑的军队,孙剑将他们编为独立一部,由自己直管。
而明晚的任务能否成功,关键就在于任礼。
任礼是任得敬的次侄,也是孙剑的顶头上司,孙剑最担心就是早上抽签,如果任礼抽不到晚上当值,事情就麻烦了。
但事情就是这样,往往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次日一早,孙剑神情凝重地回到军营,找到了呼延雷道:“有点麻烦了,任礼抽到的是白天当值,今晚我没有机会守城。”
呼延雷久经风雨,他没有慌乱,沉声问道:“那今晚是谁守城?”
“一个任全,也是任得敬的侄子,一个叫薛孝平,是任得敬的大女婿。”
“如果这两人中一人出事,那会是谁来接替?”
“那就只能是任礼了,另外两人昨晚已经当值了,今晚本来应该是任礼,他轮空了。”
“任全和薛孝平各有什么嗜好?”呼延雷又问道。
孙剑明白了呼延雷的意思,对付这两人之一,让他们今晚无法当值。
他想了想道:“如果要下手就从任全身上着手,此人荒淫无度,特别喜欢逛青楼,可以对他下手,而且他残害了不少良家妇女,仇人极多, 如果他出事也很正常。”
“那他会在哪座青楼出没?”
孙剑冷笑一声, “除了百凤楼,不会去别处!”
百凤楼位于湟州城中部,是湟州三大青楼之一,是任得敬的二弟任得忠的产业, 任得忠就是任全的父亲, 作为少东家,在青楼内自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以为所欲为, 而且不用花钱。
任全也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 还没有成家, 自然比较放纵自己,一早他便钻进青楼,厮混在其中了。
中午时分,任全在青楼的餐楼喝得醉熏熏的, 在两个美妓的搀扶回房休息, 今晚他要当值守夜,下午他必须好好睡一觉。
但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房间里忽然传来任全的惨叫声, 紧接着是几名妓女的惊惶大叫, 吓得老鸨连忙带着十几名青楼护卫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全是血, 任全的下身被彻底割掉了, 血如泉涌, 血根本堵不住, 老鸨惊恐万分, 急忙派人去找医师救治,但医师来了也没有用, 任全已经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