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陀淡淡道:“你现在回家,立刻换一身衣服,要穿青色布衣,戴半旧的平巾,然后就呆在家里别出来,明天这个时候,你还到这里来,我会给你几篇诗文,你回去背熟。”
李头陀又从皮囊中摸出一锭银子,约五十两,推给林建青,“你外面若有什么欠债,赶紧去还掉。”
林建青脸一红,他在外面确实欠了一屁股债。
就在同一个酒楼的二楼靠窗处,晁清三人也在喝酒聊天,晁清端着酒杯笑道:“你们猜猜看,这次科举的对策题目会是什么?”
种桓迟疑一下道:“我估计和最近的时局有关,会不会是西夏?”
晁清和苏策都笑了起来,不愧是种家子弟,时时刻刻都想着平灭西夏。
“你们笑什么,难道不可能?”种桓不满的瞪眼道。
苏策笑道:“老种,你想想看,若考西夏,这些士子有几个能做题的?肯定都交白卷。”
种桓想想也对,除了自己,恐怕再没有第二人了解西夏了,确实不会考西夏,他只得嘿嘿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小苏认为会考什么?”晁清又问道。
“我认为是经略川陕,我听说宣抚使很看重巴蜀商业,成都北面的茶马市就是他倡导办起来的,生意火爆,对西军来说,军费是大头,所以怎么增加财源,一定是宣抚使最关心的,往这方面考虑题目肯定没错。”
晁清竖起大拇指赞道:“果然是明白人!”
“你们看,那个人也在这里!”
种桓向雅室那边一努嘴,晁清和苏策一起望去,只见从一间雅室内走出两人,前面一人正是上午排队时吹嘘自己是宣抚使大舅哥的男子,后面是一个瘦高男子,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他搭前面之人的肩膀,低声给他说着什么,两人神情显得很亲密。
“后面那人是个练家子!”
种桓冷冷道:“看他的手知道了,至少在箭术上下过十年的功夫。”
“你这都看得出来?”
“你们都是纯文人,当然看不出来,但我知道,我自己也练了十年,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
晁清摆摆手,“哎!管他呢,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再继续猜诗赋会是什么题目?”
苏策也没有兴趣了,但种桓却盯着瘦高之人走下楼梯,他感觉此人身上有股子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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