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李相公,韦国舅的府邸靠近西湖,那边没有城墙,卑职当时在永固陵查刺客之事,得到消息后,卑职立刻率手下赶到国舅府,但人早已没有了踪影,卑职根据管家的描述,确定是陈庆的内卫士兵下手抓人,然后又多方调查,再确定韦国舅被带去了军营方向。”
赵构也有点慌了,若舅父被杀,他可没法向母后交代,他连忙对朱胜非道:“朱相公赶紧去军营,代朕请陈庆务必刀下留情,一切好商量。”
“杨都统也一起去,给陈庆说明情报,关于刺杀之事,朕一无所知。”
“微臣遵旨!”
两人一起躬身接旨,朱胜非心中大骂韦恩惹祸烧身,但他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过金牌,跟着杨沂中匆匆去了。
大帐内,韦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稀里哗啦,别看他平时飞扬跋扈,但他比谁都怕死,他知道这次自己凶多吉少,小命难保了。
这时,帐帘一掀,周宽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韦恩连忙跪着合掌哀求道:“您就是周参事吧!求求替我求情,饶我一命吧!”
周宽哼了一声,“郡王被你派的刺客刺伤,伤势不轻,所有大将都嚷着要将你碎尸万段,你看怎么办吧!”
韦桐泪水和鼻涕一下子涌出来,“饶我一条狗命,我愿意做牛做马赎罪啊!”
周宽冷冷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你交给将领们,任他们发落了;第二,你拿出一个让郡王满意的赎金,赎你自己的小命,你自己选吧!”
“我愿意交出赎金,要多少我给多少?”
“真是要多少,给多少?郡王的要价恐怕你给不起吧!”
韦桐泣道:“我愿意把府库里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我还有店铺,酒楼,都可以交给郡王赎命!”
“店铺和酒楼就不要了,但把你府库和存在柜坊的所有钱财都交出来,我们明天一早离开,如果在我们离开之前,你还不能交出全部钱财,那你只好跟我们一起走,会不会葬身大海,我不敢保证了。”
“我给!我给!全部都交出来。”
这个时候,韦桐已经不敢再想钱财的事情了,钱财还可以再继续挣回来,但小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从腰间取下三块玉珮和一块金牌,交给周宽道:“宝记柜坊三个库的金银凭三块玉珮取,口令都是洪福齐天,府中库房凭金牌打开,我可以写封信给刘管家,别的都是店铺和酒楼了。”
周宽又道:“你在三桥那边还有一块十亩的空地,那块土地我们也要了。”
“没问题,地契给你们,另外我的店铺可能也有一些铜钱,那些也算吗?”
“那些就不算了,包括外地也可以不算,就是现在这些,一共有多少?”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折合下来肯定超过一千万贯了。”
周宽让他写了一封信,这才命令士兵看紧他,他出帐去向陈庆汇报。
韦桐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无力,浑身就像虚脱了一般,咧嘴笑了笑,又放声痛哭,小命有希望保住了,但自己钱财也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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