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王先生尽管考虑,我们继续谈黄有功的七宗罪!”
郑统全指着报纸道:“先生看报上说的第二宗罪,低价收购农民手中土地,然后高价卖出,赚百倍利润,严重损害农民利益,我刚才问过老爷子,他说确有此事。”
王牧不解地问道:“农民手中的土地是农田,再怎么买卖,也不会赚到百倍利益吧?”
吕颐浩缓缓道:“我听说是扩城,农民的土地之前是农田,二十贯钱一亩,但扩城之后就是宅地了,京兆的宅地价格和临安一样贵。”
王牧冷冷笑了起来,“这就和第五条一个手法,偷天换日,官府扩城,征收农民的土地不是很正常吗?之前临安扩城,也一样征收农民几千亩土地,也只给农田的市价补偿,在临安这里叫做征收,到了京兆就变成了买卖,这也太恶心了。”
郑统全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有想到,是官府征收土地,不是雍王买卖土地,这帮混蛋竟然这么无耻!”
吕颐浩笑问道:“那第五宗罪抢朝廷盐税是什么问题?”
王牧笑道:“这个答案吕公应该比我清楚啊!”
吕颐浩半晌叹道:“人老了,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王牧自知失言,连忙道:“就这么说吧!现在的临安朝廷从来就没有收过荆湖两路的盐税,以前是被杨幺控制,杨幺之后是被私盐贩子控制,现在应该是川陕西军镇压了私盐贩子,从私盐贩子手中夺回荆湖两路的盐税,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
郑统全拍拍脑门道:“这下子解决了六个问题,可以狠狠批驳对方了。”
王牧笑问道:“不知还有哪个问题没有解决?”
“他们说的第七宗罪,殿下表面上广招人才,背后却任人唯亲,打压贤良,非川陕籍不用,令无数求职者绝望而归。”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众人回头,只见堂下走来两人,前面是吕颐浩的长子吕晋,后面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看起来很干练,正是长驻临安的雍王特使胡云。
胡云经常来吕府,和吕颐浩很熟,当然,他和郑统全更熟,两人一起把临安《京报》运转起来。
胡云进来躬身行一礼笑道:“给老爷子拜年!”
吕颐浩捋须呵呵笑道:“好!好!你也新年好,大郎,再给胡特使拿张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