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贾应芳低声问掌柜董群道。
董群冷笑一声,“此人是国舅韦桐的四大管事之一,姓邱,第一天报道七宗罪时,他可起劲了,现在非要抓住土地之事不放,我估计他想造谣。”
“让我来驳斥他一顿,看他怎么造谣!”
贾应芳走上前抱拳笑道:“邱管事,想听听我给你的解释吗?”
邱姓老者凶狠地盯着贾应芳,“你想说什么?”
“我就想告诉你,京兆扩增的新城,东西宽十里,南北长五里,算下来新增近四万亩土地,这里面只有三千亩是私人田地,其余三万七千亩都是官田,如果雍王想从扩城中发财,他直接买官田不好吗?还便宜,非要高价去霸占私人农田,坏自己名声,他如果真有这么蠢,会有今天的成就?”
茶馆内顿时一片大笑,邱姓老者无言以对,只得悻悻走了,贾应芳的这番话一剑封喉,很快便传遍了临安,黄有功的最后挣扎,也淹没在一片讥笑之中。
茶馆后院,董群请贾应芳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先生昨天说的事情,秦桧要查矛语者,可能对其不利,我已经向郑东主反应了,郑东主说,你可以这样向王薄回复,就说并没有矛语者这个人,这个人是虚构出来的,这两篇对应文章是集中了很多人的意见,然后由胡云主笔。”
“董虞侯的意思是,可以把胡云视为矛语者?”
“也可以这样说吧!他是雍王特使,他由责任替雍王辩护,而且他最了解情况。”
贾应芳点点头,“我明白,我回去禀报,谅秦桧不敢动胡云。”
贾应芳刚回到县衙,迎面遇见王薄从县衙内奔出,幸亏贾应芳躲得快,两人差点迎面撞上。
“县君,何事这么急?”
王薄见左右有衙役,连忙将贾应芳拉到一边,低声道:“刚刚得到马都头的消息,黄有功死了!”
“啊!”
贾应芳着实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发现的?”
“就是刚刚的事情,在城外树林内,他吊死在树上。”
“是自缢吗?”
王薄摇摇头,“报案者看见有几个黑衣从一辆马车里把黄有功拖进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