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丈夫告诉她,大哥家的新房和医馆都是这小家伙挣下的,余氏心中便对范宁提出的方案也充满了期待。
范宁笑着点点头,“二婶得赶紧把剩下的货物清仓。”
余氏大喜,连忙道:“那你们快去,这边有我就行了!”
范铁戈带着范宁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虽然是中午,但小酒馆的生意也一般,大堂的几张桌子只了坐一半。
“老范,好久不见了。”掌柜笑着和范铁戈打了招呼。
都是街坊老邻居,十几年交情,彼此都很熟悉。
大家都知道范铁戈的店要关了,这个时候都不好随便开玩笑。
“齐掌柜,雅室空着吗?”
“空着呢!王二,赶紧带范掌柜去雅室。”
一名酒保带着范氏叔侄进了旁边一间内室,内室没有门,只挂了一幅布帘,里面摆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比外面的长凳要好一点。
“宁儿,喝一杯啊!”
范宁摇摇头,“等会儿还要去县衙结案,酒就不喝了。”
范铁戈有点奇怪,“那件偷盗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还没呢!”
范宁笑了笑,“要我这个苦主签了字才算结案,李县令有点急,催我把这个案子结了。”
这时,酒保端了几样酒菜上来,又送来一盘肉馒头。
范宁拾起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一边啃一边对二叔道:“开店的事情已差不多有眉目了,徐大儒要去宣州州学当教谕,奇石馆他打算关掉,我们正好接过来。”
范铁戈眉头一皱道:“我打听过了,木堵花木市场的店铺租金一年六百贯,我们恐怕承担不起。”
范宁摇摇头笑道:“不用租,朱家会把它买下来,然后转给我,代价嘛!就是那块溪山行旅石。”
范铁戈一惊,“买下那家店铺至少要两三千贯钱,那块石头居然这么值钱?”
“二叔不知道,昨天朱家祝寿,一大群富商豪贾都争着要买那块溪山行旅石,最后是朱老爷子出高价买下来了。
除了奇石馆,又给了我三千两银子,另外,朱老爷子的小孙女也要投资奇石馆三千两银子,占四成份子。”
范宁不想提酒的事情,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一遍。
范铁戈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动辄几千两银子,对他这种底层小商人而言简直不可思议,豪门的奢侈真不是他能理解。
“宁儿,店是你的,我给你当掌柜去。”
范铁戈心中已经没有底气,货物清光,他手上只剩下两百贯钱,怎么可能和上万贯的投资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