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花魁更简单,就是比花色,一次摸三张,谁的花色足谁赢。
因为玩法简单、又有赢钱刺激,所以斗官帽和抢花魁风靡大宋,老少皆宜。
“我要贴小猪头,当然是玩斗官帽!”
朱佩把盒子放在石桌上,将扇牌儿洗了一遍,笑嘻嘻道:“说好了,每输五张牌贴一张小猪头,午饭前不准拿下!”
小娘子手气特好,这两个月打牌,范宁就没有赢过她,脸上常常被贴了五六张猪头。
不过这却是范宁的建议,他囊中羞涩,没钱输给朱佩,便建议贴猪头来做输牌惩罚。
范宁挽起袖子坐上前,“玩就玩,谁怕谁,今天非把你的脸上贴满小猪头。”
第一把牌才出了几张,朱佩便将手中最后两张牌打出来,九十九万贯。
她乌黑的大眼睛里闪露出狡黠的神色,仿佛一颗顽皮的小火星独脚跳着,从一只眼睛跳进另一只眼睛。
朱佩得意洋洋道:“一品亲王,阿呆,很抱歉,你又输了!”
范宁手中还有八张牌没出,他根本没有出牌的机会。
看来今天的手气依然在朱佩那边,才玩了五盘,范宁已经输了十几张牌。
这时,范宁一眼瞥见桌上有张九十万贯,便趁她不备悄悄偷了过来,正和他手中的牌凑足了四张九,九十九万贯九索九文,这叫君临天下,相当于争上游中的四个a炸弹,是牌中最大。
待朱佩打出了一把进士及第,就是三张花色一样的连牌,表示状元、榜眼、探花。
范宁一把押下去,“哈!君临天下,我赢了!”
朱佩手上还有四张牌没打出来,她气得一跺脚,“怎么搞的,你的手气怎么变好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不对呀!刚才九十万贯好像是我打出来。”
“你肯定记错了,这把是我赢了,先减掉四张牌!”
“不对!九十万贯就是我打的,我记得清楚,你肯定偷牌了。”
“没有!肯定没偷,是你自己记错了,你是上一把摸到的”
“你肯定偷了!”
朱佩娇声跺脚不依,红润润的小嘴撅得快能挂上油瓶子,“阿呆,你居然耍赖!”
“糖葫芦诶!卖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不远处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糖葫芦就是北宋中期才刚刚出现,糖浆裹住林檎、樱桃或者金橘,深受大宋百姓喜爱。
朱佩眼睛一亮,立刻跳起来道:“我去买糖葫芦。”
她刚跑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惊叫一声,回头急忙遮掩她的椅子。
范宁一下子愣住了,他看得很清楚,朱佩刚才坐的椅子上竟然还藏有一堆牌。
范宁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死丫头,难怪今天她手气那么好,难怪她不让自己收牌,原来她才是耍赖!
.......
下午时分,县学内悠扬的钟声敲响,这是提示钟声,表示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时辰。
但提示钟声敲响,也意味着学生可以交卷离场,县学的大门缓缓开启,几名学生先后走了出来。
家长们纷纷站起身,紧张地望着大门处,两名最先出来的学生家长焦急地跑上去,低声埋怨自己孩子干嘛这么早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