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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这次我彻底完蛋了!”
一出门,苏亮便悲呛地嚷了起来,“我才排第三级的第八名,前面还有十五个比我强的,我怎么可能上榜。”
段瑜虽然不像苏亮那样激动,但他神情同样黯然,他排第三级的第十四名,形势更加严峻。
范宁笑着摇了摇头,“我倒觉得这个榜单有失公允,凭什么他们三人高高排在塔尖,就因为他们参加太学入学考试表现优异?这个未免也太独断,你苏亮没有去考过,段瑜也没有考过,我范宁也没有去考过,怎么知道我们就不行?”
“可那是太学考试啊!”苏亮叹息一声道。
“太学考试就很牛气?有本事太学生去考科举试试看?再说,不过是太学的入学考试,都是一群科举落榜士子在寻找出路罢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叹!”
范宁停一下又继续道:“还有就是所谓的排名,我觉得既然要排名,首先要有一个排名的基础,比如大家坐在一起考试,按名次来排,这才让人心服口服,就因为长洲县从前的成绩好,就把他们排在前面?这是什么混帐理由,难道我们三人天生就比别人差一等?”
范宁的一番话让苏亮和段瑜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得不说,范宁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排名榜确实没有基础,是有那么一点不合理。
不过范宁的一番话也并没有完全改变两人的态度,他们心中对两个月后的童子试还是落下了一丝阴影。
“你们听我说!”
范宁对二人语重心长道:“关于解试的对策题,我依旧认为和劝农有关,你们最好抽时间深入乡间调查,再结合王安石的青苗法,把这两点夯实,对你们绝对有好处,听我的没错!”
苏亮点点头,“我等会儿就去请假,明天一早出发,深入乡间调查去。”
“那段哥呢?”范宁又转向段瑜。
段瑜犹豫一下道:“我只能说尽量,我过两天可能要进京一趟,我最近体质比较虚,我父亲联系了一个京城的名医替我诊治,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去调查。”
范宁想了想道:“如果你实在没有时间,那可以退一步,把董坤他们在鄞县的劝农调查抄一份,回去仔细看一看,这样也勉强可以。”
段瑜的体质较弱,怎么允许他深入乡间去调查,范宁这个办法倒不错,他欣然笑道:“我回头就去找董坤要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