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就只有三人,除了朱佩和范宁外,就只有贴身护卫剑梅子,大家心里都明白,不会阻拦这种贴身护卫入内。
三人随即上了台阶,跟随着执事向矾楼内走去。
“朱佩,你也是第一次来吗?”范宁小声问道。
“废话!这种地方我会常来?当然是第一次来。”
“感觉你对这里很熟悉,我还以为你来过多少次。”
朱佩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他,范宁自嘲地笑了笑,将目光投向富丽堂皇的矾楼。
他们进的是南楼,南楼等其他四座偏楼的直径要比主楼小得多,看起来和一般酒楼的布局差异不大,中间是一个天井,楼梯围着天井盘旋而上,除了比较富丽堂皇外,反而给人一种比较拥挤的压抑感觉。
朱佩悄悄对范宁笑道:“据说矾楼的精华在主楼,主楼下面是一座很大的花园,里面都是奇花异草,花园内美貌如花的歌妓乐妓随处可见,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范宁懒洋洋答道:“你觉得我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吗?这里的美酒和好茶才是唯一能吸引我的东西。”
“你现在不感兴趣,再过十年,恐怕拉都拉不住你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十年后做什么?”
两人一边打趣,很快便上了三楼,来到一间雅室前,“两位请进!”
执事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这间雅室是套间,外面是准备房间,站着两名美貌的侍女,一名浓妆艳抹的乐姬抱着琵琶坐在一旁等候。
范宁和朱佩走进里间,里面坐着两人,一人自然是朱元丰,而另一人却是赵宗实,自从赵宗实买下石破天的一成份子后,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和朱家接近,他尤其看重财力雄厚的朱兆丰。
朱兆丰虽然财力雄厚,但毕竟是庶出,在朱家的地位并不高,所以赵宗实刻意和他接近,他心知肚明,也愿意在这个被冷落的皇族身上进行投资。
范宁和朱佩走进来,赵宗实连忙起身见礼,他和朱佩没有怎么打招呼,他从明仁那里知道了范宁和朱佩的关系,倒也看好这对金童玉女。
“刚回来几天,一直在忙碌入职之事,实在没有时间去拜见赵大哥,请多多谅解。”
范宁着实有点歉然,赵宗实也在太学内读书,自己居然没有和他见个面,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赵宗实微微笑道:“范少郎在国子监任职,已经轰动了太学,大家都在谈论国子监最年轻的官员,年纪轻轻就成了正八品,多少人想上门拜访范少郎!”
范宁摸了摸鼻子笑道:“结果发现范某人并没有三只手四只脚,居然和他们一样,他们都肯定会大失所望。”
范宁的幽默让众人都笑了起来,朱元丰笑着摆摆手,“都坐下吧!我们来尝尝矾楼最好的眉寿清酒,其实我觉得一般,和朱楼的酒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