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们大衙内住在这里,后来他们自己买了宅子,便搬去内城了,这里就一直空关。”
范宁点点头,“麻烦大院回去给你们老爷说一声,这座宅子我决定买下来,让他报个价格,没有异议我们就成交。”
“好!我回去就告诉老爷。”
范宁带着朱佩离开了吴府,朱佩问道:“夫君看中这房宅了?”
范宁哑然失笑,“我哪里是看中这房宅,我是看中这块地了,回头找个造房大师,让他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这两座府宅合在一起?”
“现在别找,得把钱付了,房子属于咱们以后,再好好折腾。”
朱佩又问道:“夫君觉得这座房宅值多少钱?”
“我估计不会高于两万贯。”
“不会吧!我听说这两年房宅涨价很快,尤其这种大宅子,至少都五万贯以上。”
“那是内城的价格,咱们这里是外城,再说,人家都称呼我范知院了,你觉得吴家还会卖高价?”
“你是说,吴家是给我们人情?”
“多少有一点,当然,估计他们本身也需要用钱,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我们还得个人情,我们也不占吴家便宜,市价多少,我们就付多少。”
两人刚走回到自己府门处,管家婆便迎上来道:“官人,有一个姓李的官员来找,说是你的下属。”
范宁立刻想到了李唯臻,他点点头,又吩咐管家婆道:“你去看看,今天的《朝报》和《小报》各买一份回来。”
“我这就去!”
范宁走进了府内,穿过树林,果然看见了李唯臻,他正站在翠云峰前欣赏这块京城第一名石。
范宁走上前笑道:“李谏司今天怎么不在家休息?”
李唯臻苦笑一声,“原本是在家休息,但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赶来通知知院。”
李唯臻压低声音道:“薛宗孺死了!”
范宁一怔,“是怎么回事?”
“昨晚在监狱里自缢而亡,大理寺给出的结论是畏罪自尽。”
范宁眉头皱成一团,又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李唯臻冷笑一声道:“薛宗孺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贪生怕死之徒,他才不会自杀,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罪,流放几年就回来了,如果欧阳修给他说说情,说不定流放都不用,我不相信他是自杀,而且听说他昨天审问时招出了贾昌朝和张尧佐。”
范宁心里明白,薛宗孺应该是被灭口,估计天子也不会再追究,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
“《小报》那边有消息吗?”范宁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