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没有问题,我家后院没有大树遮挡。”
走进后院,竟惊讶地发现后院的菜地和粮田占地足有十亩,居然还有沟渠和田埂,范宁着实有点无语,三叔这是多么热爱种田,范铁牛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在外面种地,会被别人笑话,我只好躲在家里种,种了几十年,抛不下啊!”
来到中间的两亩地,“这是玉米地,我种了一亩地,已经长出小苗了,我每天都会来浇水施肥,长势很好。”
果然整整齐齐长满了玉米小苗,间距一尺,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
范宁笑道:“种得很好啊!到夏天就能收获了,全部留着种子,明年五千亩土地全种上,然后三叔就等着封爵吧!”
范铁牛咧嘴笑得合不拢,范宁却打断了三叔的憧憬,“那南瓜呢?”
“南瓜在这里!”
范铁牛连忙把范宁带到一个角落,这里搭了几个粗壮的低矮木架子,方便南瓜爬藤,占地也是一亩左右,瓜苗也已经长出来,照耀在阳光之下。
范宁一颗心放心了,他不担心玉米,而是担心南瓜,怕它不适应这边水土,现在看起来,自己是白白担心了,和后世的南瓜没有什么区别。
“三叔,这两样农作物大宋没有的,你要千万小心,春天当心冰雹,最好两边搭个架子,万一下冰雹,赶紧用油布盖上。”
“我知道,等会儿我就弄架子,我对孙子还没有这么精心照顾呢!”
范宁翻了个白眼,你孙子在哪里呢?
在故乡只休息了两天,范宁带上范明轩,众人再一次启程南下了,在吴江稍停了一个时辰,范宁和朱佩去拜访了在家里养老的朱元甫。
朱元甫确实老了,手上和脸上长满了老年斑,精神也大不如前,两个月前,朱元骏病故,安葬在衡阳,他最后被贬为衡阳县尉,在那里走到了生命尽头,他的子孙按照他的遗言,将他葬在衡阳,加上他们已在衡阳购置产业土地,朱氏这一支就算留在衡阳了。
这件事对朱元甫的打击很大,这就意味着分裂的朱家不可能再复原。
“我也想开了,枝开散叶,朱家一支留在衡阳也不是不可以,百年后,他们的子孙再来吴江寻根吧!”
相对于朱元骏,朱元甫更关心自己的儿孙,他握住范宁的手,吃力道:“我四个儿子,老三和老四都是庸碌之辈,不求进取,我已留给他们足够的财产,随他们去吧!只有我的次子孝霖精明能干,明白事理,可以做一番事业,阿宁,你帮帮他吧!算是我最后求你这件事。”
范宁叹口气道:“祖父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我一定会尽力!”
朱元甫脸上露出宽慰笑容,又握住孙女的手笑道:“朱家最有出息的还是我的佩儿,找的郎君多好,我真的放心了!”
朱佩感觉祖父是交代遗言,她心中难过,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