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夫人实在回答不出,叫她怎么说,她昨天还答应把沈秋娘配给马管事,而她丈夫前天就走了,时间上有漏洞。
贺若云娘是何等精明,她立刻明白了,黄金刀换奴籍,果然是好买卖,她心中冷笑一声,又挤出一丝笑意,拿起黄金刀,不露声色问:“这把刀是元庆什么时候孝敬你的?”
郑夫人小声回答,“就是刚刚发生之事,我马上觉得不妥,就来了。”
停一下她又歉然道:“娇娘今天身体不太好,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杨娇娘是郑夫人的女儿,她不想再多说,便用女儿为借口要离去。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禀报给老爷,你先回去照顾娇娘吧!”
“那我走了。”
郑夫人过来的目的有三个,首先是撇清自己,把奴籍之事先说清楚,也不算得罪贺若云娘。
其次便是想借贺若云娘之手惩罚元庆,元庆让她人刀两失,这口气她咽不下。
而第三个目的,是挑拨贺若云娘的狂妄之心,正如贺若云娘视她为对手,她的内心深处也同样对这个贺若云娘怀有一种敌意,贺若云娘取代她的姑母郑氏,这些年她心中一直不舒服,而且贺若云娘不去,她将来又怎么出头?
郑夫人知道贺若云娘很精明,但她也有弱点,也是整个贺家的共同弱点,得志便猖狂,骄横自大,而且脾气暴躁。
她不会把一个小小奴婢放在心上,但元庆却把乳母视为生母,这样他们之间的冲突将不可避免,贺若云娘的暴躁和元庆的倔强,这场戏真的会很精彩。
郑夫人心中非常得意,她很想跟去看一看,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决不能露面,她是元庆的母亲,万一闹起来,她怎么处理?
郑夫人不露声色地行一礼,心中暗暗得意地退下去。
当郑夫人一走,贺若云娘立刻恶狠狠对杨积善道:“现在是晚上,县衙已关闭,还来得及,你立刻去把奴契抢回来,快去!”
杨积善面露难色,杨家还从未发生这种事情,如果让父亲知道,恐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他犹豫一下道:“母亲,如果奴契已经不在他们手中,怎么办?而且元庆颇有武艺,我怕抢不过来。”
贺若云娘狠狠瞪杨积善一眼,“没用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马管事,马管事立刻怦怦磕头,“当初主母曾经答应过满足我三个要求,我现在不要三个要求,只有这一个要求,娶沈秋娘为妻,求主母给我做主!”
贺若云娘眼中露出狠毒之色,她一咬牙,“好!我今晚就把她配给你,我看她拿到奴契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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