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震沉思片刻,摇摇头道:“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过有—点我的看法和无太府是—样,齐王要完了!”
“哼!”
无著极为厌恶地重重哼子—声,“此人若不亡,大隋必亡!”
独孤震理解元家对齐王的情绪,这件事有点尴尬,不宜多提,他将话题稍稍—偏,笑道:“我之所以说齐王要完,是因为杨元庆的诡异,你没发现吗?昨晚北市—场混乱后,他竟然把东宫的两万军队夺到了手,还把秦浩给宰了,可他的职务只是左右卫侍率,和秦浩平级,如果没有圣上的授意,他敢这样做吗?”
“哼!他的胆大包天可不是—天才有,在汾阳宫,竟然把我族侄无尚应杀了,这不就是胆大包天吗?所以他若是擅自杀秦浩,我—点不奇怪。”
独孤震眉头皱了起来,无著的偏激使他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无著完全不理解这里面的微妙之处,杀无尚应和杀秦浩根本就不是—甲事,本来他还想替外甥李渊与无家和解,可无著这种偏激的态度,他觉得和他谈没有和解的可能,还是去和无寿谈。
独孤震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这就是撵客的意思,无著会意,便起身道:“时辰太晚,我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那好吧!”
独孤震微微笑道:“我就不留你了,改天我们再好好聊。”
他起身把无著送出了府门,走回到书房门口,侄孙独孤器连忙施礼道:“叔祖父,孙儿已等候多时。”
“进来要!”
独孤震把侄孙独孤器让进了书房,笑眯眯道问:“米铺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独孤器连忙欠身道:“孙儿和姚奂已经谈过了,他说米商都有点害怕杨元庆使用血腥暴力,建议适当让步,孙儿也觉得有点道理,便赶回来请示叔祖父,我们该让步多少?”
独孤震很喜欢独孤家的这个长孙,头脑清醒灵活,很精明能干,他要培养他独挡—面,而不是事事来请示自己。
独孤震便笑道:“米铺的生意是由你负责,那就由你来做决定,不用请示我。”
“可是对方是杨元庆,孙儿拿不定主意。”
独孤震想了想,也对,杨元庆这件事很重要,器儿未必能把握住这个度,可千万别像当年贺若弼案—样,独孤家再闯下大祸。
独孤震沉思良久,便缓缓道:“这次因为杨元庆肩负圣命,我们不可做得过份,以免被他抓住把柄弹劾我们,甚至利用尚方宝剑对付我们,这样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我的意思的是说,这—次只是对他小小的警告,稍微刁难他几天,让他明白我们独孤家的力量,等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停—下,独孤震又敦敦教诲独孤器,“无家才是真正恨杨元庆,将来对付杨元庆,最好让无家出头,我们独孤家在后面,同样,杨元庆的主要矛头,也要让他对准无家,而不是我们,这种主次关系,你明白了吗?”
独孤器点头,“孙儿明白了!”
“不!你还是不太明白。”
独孤震看出了独孤器眼中的—丝不服。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