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
杨玄感愣住了,他见杨巍点了点头,杨玄感鼻子猛地一酸,泪水盈眶,只有当他失败落魄时,元庆对他的援手才使他倍加感动,他原以为元庆真的与他断绝父子之情,却没有想到,元庆竟在关键时帮助了自已。
“元庆怎么知道我会向这边走?”
杨巍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说了,家主可莫生气。”
“你说吧!我不生气。”
“元庆知道家主攻洛阳不下,必进关中,如果进了关中,我就不用管,直接回丰州,如果家主进不了关中,那家主肯定会走弘农郡,我再伺机日助。”
杨玄感心中叹息,原来元庆知道自己要败,唉!早知今日之败,不如当初葬了他话,隐忍不发。
杨巍又取出一封信,“这是元庆让我交给家主的信。”
杨玄感接过信,他却不急着看,目光投向杨巍身后的年轻将领,问道:“这位将军是……”
年轻将领单膝跪下道:“在下谢映登,谢弘之侄,闻楚公反抗昏君,谢映登愿意跟随楚公反隋。”
杨玄感知道谢弘,文学深厚,隐居于终南山,杨广屡次招他,他就是不肯入仕。
杨巍在一旁笑道:“谢将军武艺高强,神箭无双,在弘农郡一带聚义士反隋,我在路上遇到他,截断宇文述粮道就是他的计策。”
杨玄感连忙将谢映登扶起,歉然道:“隋军强大,我不幸兵败,朝不保夕,谢将军还愿跟随玄感吗?”
谢映登笑道:“昔汉高祖屡败于项羽,惟垓下一战成功,刘备更是屡战屡败,最后却成大业,映登以为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楚公励精图治,最后必能东山再起。”
“说得好!”
杨玄感得到杨巍和谢映登,他的信心又渐渐恢复,他拆开杨元庆的信,细细的读了起来。
“父亲大人在上’元庆叩首,父亲见我之信时,应是兵败潼关,杨巍前来相助,元庆以为,兵虽败,但路未绝,父亲可屯兵于山野,躬耕于田间,惟此可逃大难,父亲乃杨广眼中之钉,不同聚山之匪,切不可再攻郡县,昭雳于天下,山洛郡八山一水,地形复杂,乃隐龙之地,父亲可隐身于此,迟则三年,快则两年,天下大乱,隋军顾此失彼,父亲可再取关中,以图大业……”
杨玄感心潮起伏,但他的目光却变得格外明亮,这一次,他决定听取元庆之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