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指着地图道:“这是斥候队用十天时间绘成的作战地图,我们双方在一片平原之上,你们看这两边,各有大片芦苇荡,斥候已去探过,并非全部是水,我会给你们二人详细地图。”
说到这,张须陀对秦琼和罗士信道:“我给你们二人各一千骑兵,你们可趁夜出门,埋伏到左右芦苇荡中,待敌军主力追出二十里后,你们杀进敌营,具体配合你们自己商议。”
“遵令!”秦琼和罗士信上前接令而去。
张须陀对众人道:“今晚将是我们报仇雪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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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和罗士信骑马来到了营帐前,这里是秦琼的营地,秦琼是张须陀手下第一都尉,拥有四千部众,两名果毅都尉,这次秦琼只率一千骑兵伏击,其余部众则交给他的副将统帅。
“去营帐内商量吧!”
秦琼翻身下马,带着罗士信走了自己的大帐,秦琼今年已经年近四十了,跟着张须陀也算是身经百战,和所有齐郡将领一样,他也遭遇了年初的惨败,不过万幸的是,他的妻儿老母正好不在历城而逃过了浩劫,这让秦琼一次又一次感谢上苍的眷顾。
他要和罗士信晚上共同进攻的配合事宜,其实这种进攻也并不需要商量,他们已经配合作战多次,双方的风格都已清楚,一般是秦琼先率兵杀入,罗士信紧接着出兵。
秦琼只是想借用这次机会,和罗士信聊聊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视罗士信为弟。
“我得到程黑子的消息了。”
秦琼笑了笑道,他丝毫不提罗士信伤心之事,而是和他谈一谈有趣的事情。
“他在哪里?这么多年没见到那小子。”罗士信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上次和师父谈过后,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大半,没有从前那样悲戚了。
“他在瓦岗寨,投靠了我的另一个挚友单雄信,两人从前是冤家,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好友。”
“是啊!人世无常,谁又能料到明天的事,程黑子上了瓦岗,不知师父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罗士信苦笑了一下,又道:“师父对元庆的意见很大,上次我在师父面前提到元庆,他大发雷霆,要和他断绝师徒关系,秦大哥,你觉得元庆过分吗?”
秦琼沉思片刻道:“关键是你怎么看隋朝,如果你认为隋朝要完蛋,那么元庆所作所为,就是在情理之中,相反,你若认为隋朝会长远,那元庆就是危险的叛逆。”
“那秦大哥认为隋朝如何?”
秦琼摇摇头,“我父亲和祖父都是北齐官员,我对隋朝不会有好印象,我现在所做作为,并不是保卫隋朝,而是保卫家园,我憎恨这些无恶不作的乱匪。”
罗士信重重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很崇拜师兄,竟然能靠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空,假如有一天,让我重新选择,我会去帮他,尽管师父对他不满,但我不,我认为他是对的,我不愿为这个昏君效力。”
秦琼笑了起来,“好了,说正事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兄弟再喝酒畅谈。”
秦琼从怀中取出地图,铺在小桌上,“先看一看埋伏地和敌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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