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桌上,你自己拿去吧!”
姜玉郎见桌上有个布包,连忙打开,见里面只有二十吊钱,他立刻变了脸色,“阿姐,才二十吊,我怎么还债啊!”
他哭丧着脸央求道:“雷侍卫已经放出话来了,如果今天再不还钱,他就要我命,阿姐,你总不眼睁睁你弟弟被人杀死吧!”
姜氏叹了口气,把头上的金钗和手腕上的金镯以及玉指环一起摘下,递给他,“我就只有这么多了,原以为你做侍卫能变好,你却越来越……唉!你还回江都去吧!”
姜玉郎哪里肯听姐姐的劝,他盯着一对金手镯,眼睛都放出光来,现在黄金极为值钱,一两黄金可兑百吊钱,这些黄金至少有七八两,他接过黄金,又向隔壁房间一撇嘴,暧昧地笑问:“阿姐,房间里是谁?”
“哎!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你姐夫回来了,还有裴相国,在商议事情呢,你快走吧!”
姜玉郎听说柳庆在,吓得吐了一下舌头,转身便跑,可跑到门口,忽然觉得不对劲,柳庆和裴蕴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又混在一起了,他越想越生疑,趁姐姐没有过来,便溜到后窗根下去偷听。
“既然宇文化及已经同意下手,那就必须先把宇文智及铲除,然后再收拾司马德戡。
“可是我有点担心陈棱,他是宇文述的老部下,如果他态度暧昧,那问题就有点麻烦了,相国能不能去劝劝他。”
“我可以试一试,毕竟陈棱是保皇派,只要我晓以大义,相信他会站到我们一边。”
“那好,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先干掉宇文智及和司马德戡,相国去说服獠棱。”
后窗外,姜玉郎眼睛都瞪圆了,他见后院墙边有一棵小树,便迅速攀上小树,翻墙而走。
……
宇文智及被封为右屯卫大将军兼兵部尚书,统领三万古军,驻扎在西城外,此时正过中午,宇文智及独自一人在帐中喝着闷酒,他心中对大哥宇文化及也颇为不满,当初寥亲的遗志是宇文家族在丹阳郡造反,立国称帝,可最后却变成了拥立大隋,他大哥只做宰相,这和父亲的遗志相差太远。
他不止一次劝大哥杀了隋帝,自立dengji为帝,可大哥却怕这怕那,说投鼠忌器,怕将士不满,怕大臣反对,这令宇文智及心中异常郁闷,他知道大哥听信了心腹幕僚柳庆之言,不敢dengji称帝,这又使得宇文智及恨及了柳庆。
如果大哥不肯dengji,那这个皇帝就让他来当,这是父亲的遗志,他完全有理由叫大哥让位。
宇文智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亲兵的喝骂声,“你是什么东西,大将军的营帐你也敢闯吗?”
“我有急事禀报大将军,有人要杀大将军,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宇文智及想起来了,这是姜玉郎的声音,宇文智及也是嗜赌如命,常召集一些侍卫来赌钱,这个姜玉……郎是其中最没品的一个,经常赖账不还,宇文智及在很久之前就不准他来了。
宇文智及心中惊讶,有人竟然要杀自己,是谁?他快步走出大帐,沉着脸问:“出了什么事?”
姜玉郎连忙上前,附耳对宇文智及说了几句,宇文智及脸色大变,向后退了几步,恶狠狠地瞪着姜玉郎,“你说的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