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兄知道黄勇的下落吗?”
“暂时不知,他伤了州牧之子,必然会亡命而逃,现在应该离开了柴桑才对。”
“呵呵!最好亡命天涯,过七八年后再回来。”
两人来了内宅,走进一间院子,院子里除了几名重要的陶氏族人外,刘璟还意外地看见了陶湛,她没有悲伤,而是充满了忧虑,不过见她平安无事,刘璟也放心了。
见刘璟进来,陶湛一颗心放下,先迎了上来,“公子,那贼人没找到你吧!”
刘璟摇摇头,“我在校场练箭,没有遇到他。”
此时,陶湛也顾不得父兄在场,心中的关心流露无遗,“我听说那贼子先是去找你,你不在,便迁怒于琮公子,我一直担心你出事。”
刘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虽然陶湛平时对他迎迎拒拒,但在关键时刻,便感到了她的关心,刘璟笑了笑,“遇到也不怕,他未必是我的对手。”
这时,医匠从房间里出来,众人一起围了上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医匠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只是。。”
他看了一眼陶湛,有女人在场,有些话不好说,陶胜立刻令道:“湛儿,你回房去!”
陶湛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又看了一眼刘璟,这才转身离去,这时,医匠才叹息道:“下体伤势严重,估计以后就废了。”
在场的陶府中人都变了脸色,对男人来说,下体废了,就叫生不如死,这可是州牧之子啊!在陶府出事,他们怎么向刘表交代?
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十分沉重,这时,闻讯赶来的县令周凌道:“柴桑的医匠不甚高明,必须立刻把琮公子送武昌县,船只已经准备好,我会派五百军护卫。”
周凌的态度很明确,决不能让刘琮死在柴桑,他可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他又看了一眼陶家众人,“你们认为呢?”
众人皆默默点头,众人都无计可施,周凌当机立断:“就这么定了,立刻把人送走!”
这时,陶胜上前对刘璟道:“烦请公子了,我父亲有重要事情找你。”
刘璟本想去看一看刘琮,但一转念,又不想去了,便跟着陶胜向另一间院子走去。
“家主,有黄勇下落吗?”刘璟笑了笑又问道。
陶胜点了点头,“我已得到了消息,黄勇不久前劫持一艘船离开了柴桑,去向不明。”
停一下,陶胜又道:“或许他只是去了对岸,短暂藏匿,等风头稍平还会回来,我总觉得他不会甘心,璟公子最好尽快离开柴桑。”
刘璟心中冷笑一声,陶胜这在哄谁呢?
两人走进一座院子,陶胜来到一间屋子前,恭恭敬敬道:“父亲,璟公子来了。”
“进来吧!”
屋子里传来陶烈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和上午温和的口气完全不同,刘璟由此感受到了陶家遭受的巨大压力,尽管陶家富可敌国,但这不是用钱能摆平的事情。
他和陶胜走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点灯,一团黑漆,暗黑中,隐隐可见一人靠窗而坐。
“父亲为何不点灯?”陶胜有些惊疑地问道。
“璟公子来了没有?”依然是陶烈的声音,显得很疲惫苍老。
“晚辈在!”
陶烈叹息一声,“你们坐下吧!”
陶胜和刘璟坐下,陶烈半晌没有说话,陶胜忍不住把医匠的话转述给父亲,又过了好一会儿,陶烈才长叹,“这让陶家怎么向州牧交代?”
刘璟在旁边道:“这是黄祖之子所为,虽然是发生在陶府,但事实上和陶府没有关系,我愿向家伯说明情况,相信家伯不会怪罪陶家。”
“多谢璟公子好意,只是”
陶烈又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琮公子是为了参加我的寿礼,又是在陶府受伤,陶家岂能置身事外,这件事,我们已经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
房间里又沉默了,这时,陶胜起身道:“孩儿在门外等候。”
陶胜出门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陶烈和刘璟两人,这时,陶烈缓缓道:“璟公子,有些话我们想开诚布公谈一谈。”
“刘璟愿和老家主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