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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周凌的担忧,陶胜听了刘璟派家丁助战的请求,半天没有说话,他的府上确实有四百余家丁,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但陶家从来不参与孙、刘两家之争。
原因自然是人人皆知,现在刘璟要求他出家兵参与城池防御,着实让陶胜感到为难,如果被江东知道自己派兵防御,那么陶家将来在江东怎么立足?
可是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璟公子对陶家的大恩,陶家铭记于心,公子的请求,陶家自然要全力满足,只是陶家也有苦衷,璟公子应该也了解一二,除了派家丁以外,陶家愿全力支持守城。”
陶胜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陶家愿出钱出粮,就是不能出人。
刘璟半晌没有吭声,他心中着实有点不高兴,现在已经什么时候了,陶家还在考虑两头靠。
刘璟淡淡道:“既然陶家为难,那我就不勉强了,至于其他支持,暂时还不需要。”
刘璟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陶烈洪钟般的声音,“谁说陶家不愿出人!”
在两盏灯笼的引导下,陶烈快步走进房间,后面跟着陶湛,陶湛既然已经把心给了刘璟,她自然一心一意替刘璟考虑,她知道父亲十之八九不会答应,只有找祖父来才能改变父亲的决定。
陶胜见父亲进屋,吓得连忙站起身,却又看见女儿跟在后面,眼中更是惊讶,她不是已经离开柴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陶胜心中乱成一团,千头万绪的事情堆在他眼前,他也暂时顾不上女儿。
“父亲怎么亲自来了?”
陶烈对他冷冷哼了一声,对刘璟抱拳道:“璟公子亲自上门来协商,这个面子陶家一定会给,璟公子请坐!“
刘璟感激地瞥了陶湛一眼,陶老爷子在关键时候赶来,必然是她的通风报信,正好陶湛也向他望来,眼睛里充满了调皮和得意。
几人坐下,陶烈叹息道:“若不是九娘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江东军进攻柴桑了,看来我真是一个坐吃等死的老朽了。”
陶胜听出父亲语气中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孩儿也是刚刚得知,只是现在还不到五更,不敢去惊扰父亲休息。”
陶烈没有睬他,又对刘璟道:“我也不隐瞒璟公子,当年我与刘景升及孙文台都达成过默契,无论两家怎么交兵,陶家都保持中立,假如我给了荆州五万石粮食,那也必须给江东五万石,所以这么多年,陶家一直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刘璟点点头,“我理解陶家的难处,所以我也不强求。”
“不!不!”
陶烈连忙摆手,“我刚才说了,璟公子的面子,陶家不能不给,人一定会借给公子,只是要变一个方式。”
不仅刘璟愣住了,连陶胜也不理解父亲的意思,怎么变一个方式法?
陶烈微微一笑,“公子可在柴桑城内竖旗募兵,所有钱粮陶家来出,不仅如此,我会安排三百陶家家丁以募兵方式加入璟公子的队伍,这样就是他们的个人所为,和陶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