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连忙止住他,“现在不急,回头再说。”
刘璟又对蒋齐歉然道:“事情太忙,千头万绪,很多事情也顾不上,你也知道,黄公子也有不少私人仇家,说不定有人公报私仇,暗中对黄公子下手,这种情况我绝不允许,也尽量避免。”
蒋齐心中苦笑,打成那样子,一句轻描淡写的公报私仇就算揭过了,不过想一想,黄射是战俘,遭什么样的罪都很正常,刘璟不过是给自己一点面子罢了,若谈判破裂,杀了他又能怎样。
想到这,蒋齐便不再提黄射受虐一事,把话题继续深入,“公子也知道,黄太守只有两个儿子,次子黄勇至今生死不明,现在只剩下一个长子黄射,既然落在璟公子手中,黄太守自然要把他赎回去,所以特命我来谈一谈具体怎么赎回法?不知璟公子可有方案。”
“方案!”
刘璟不由笑了起来,“我不是写了一封信托苏飞带回去吗?难道黄太守没有收到?”
蒋齐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黄太守的脾气十分火爆,他不能接受割让武昌县的要求,便将信撕碎了,后面也不知写了什么。”
刘璟和徐庶对望一眼,两人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刘璟淡淡道:“既然黄太守不能接受割让武昌,那还有什么好谈,蒋先生自便,我失陪了。”
说完,刘璟站起身便要走,蒋齐惊得目瞪口呆,但他立刻醒悟过来,连声道:“璟公子,请留步!”
徐庶也连忙起身,上前劝道:“司马,给蒋先生一个面子吧!听一听他怎么解释。”
刘璟脸上终于露出了怒色,冷冷对蒋齐道:“我与黄祖为敌,天下人皆知,我不会给他什么面子,黄射被打伤是我下的命令,我只是给你一个面子,不让你难堪,如果你觉得谈不下去,那我们就打,我能击败两万江夏军,就不信还怕你们区区一万人,你回去告诉黄祖,今晚我会把黄射的人头送去,他要攻城,我刘璟随时奉陪!”
蒋齐上前连连躬身施礼,“公子息怒,请息怒!”
刘璟重重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下,“蒋先生,我是给你面子,否则我绝不会有半点让步。”
“多谢公子,蒋齐感激不尽!”
经过这么一次风波,蒋齐感觉自己势弱了很多,他也知道黄祖偷袭在先,本身就理亏,加上刘璟强势,不惧一战,而黄祖为了儿子的性命,又绝对不敢一战,最后还是逼自己上门商谈。
蒋齐擦擦额头上的汗,苦着脸道:“武昌是江夏郡治所在,也是黄太守的家族所在地,武昌县无论如何不能让给公子,除此之外,其余都好商量。”
旁边徐庶也劝道:“司马也要考虑到州牧的感受,现在江夏郡有江东这个外敌,江夏应该保持稳定才对,若索取武昌,州牧那边恐怕也难以交代,请司马三思。”
蒋齐哀求,徐庶又扮和事佬,在一旁劝说,刘璟沉思半晌,这才勉强道:“好吧!我再提三个条件,若黄祖还不答应,那就等着给他儿子收尸吧!”
........
“什么!要我割让下雉县?”
黄祖蓦地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蒋齐,下雉县位于阳新县和柴桑县之间,紧靠长江,虽然面积没有阳新县大,但人口众多,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不过县城却不在江边,而是在距长江二十余里处。
黄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下雉县被刘璟夺走,那么整个江夏郡的南部就归他刘璟所有了,黄祖心中恨得滴血,转身几拳向舱壁砸去,喉咙里如野兽般低鸣,他黄祖怎么能接受这个奇耻大辱。
事到如今,蒋齐也不得不劝黄祖了,“太守,下雉县下一步就算不给柴桑,他们也会用武力夺取,下雉县位于阳新县和柴桑县之间,两面夹击,很难防御,不如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们,先把公子换回来,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反正县城就在那里,他们也拿不走,我们以后再夺回来就是了。”
黄祖扶着舱壁低下了头,半晌闷声问道:“他还有其他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