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琮眼睁睁地看着药瓶已毁,药水渗入了砖缝,他心中勃然大怒,瞬间变成了野兽,冲上来扬手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得蔡少妤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重重摔倒在地。
刘琮却不肯善罢甘休,又揪住她的头发,不顾蔡少妤的疼痛尖叫,向外拖去,走到门口,用劲将她扔出了药房,咆哮如雷大骂:“滚!滚得远远的,不准再进来一步!”
蔡少妤坐在地上,捂着脸,泪珠扑簌簌落下,不由羞愤交集,心中压抑已久的苦楚终于使她失声痛哭起来。
她站起身,大哭着向雨中奔去,很快跑远了,刘琮铁青着脸望着她跑远,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将门关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寻找渗入砖缝的液体,看能不能刮回一点粉末,但他失望了,什么都没有刮到,这瓶药完全毁了。
刘琮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贱人坏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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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带领手下离开望江酒肆,一行人乘船过了汉水,此时雨越下越大,寒意渗透了衣服,侵袭肌肤,几名士兵衣裳单薄,冻得浑身发抖。
当渡船刚靠岸,士兵纷纷翻身上马,就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大喊:“贤侄!”
刘璟一回头,只见在旁边的一艘大船上,十几名带刀随从护卫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青色长袍,头戴黑色小帽,一尺长须飘然于胸,正是蒯越。
刘璟大喜,他听说这几天蒯越生病,正准备晚上去拜访蒯越,没想到居然在樊城码头遇到了。
刘璟连忙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刘璟参见蒯公!”
蒯越捋须微微一笑,“我刚才去樊城找你,听说你一早去了隆中,甚是遗憾,正要回府,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真是巧啊!”
刘璟听说蒯越居然亲自去拜访自己,他心中感动,歉然道:“晚辈不知蒯公要来,否则今天不会去隆中,一定会等候。”
蒯越呵呵一笑,“其实是我唐突,你刚到襄阳,事情颇多,怎么可能留在府中,是我考虑不周全,和贤侄无关。”
他一指座船又笑道:“这是我的座船,贤侄不妨上船一叙,手下也可上船,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那就多谢蒯公了!”
刘璟带着手下登了大船,手下们自去休息,他被领到蒯越的船舱内,船舱里干燥而整洁,点着一盆炭火,温暖如春,蒯越坐在一张小桌前,笑着一摆手,“请坐!”
刘璟在他对面坐下,一名随从进来上了茶,蒯越端起茶碗笑道:“贤侄去隆中可是想招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