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也知道周瑜和程普不和,不过这种事情一纸调令便解决了,有必要专门跑一趟吗?或许孙权是顺道来鼓舞士气,也很有可能。
“吴侯有信给我吗?”
陆绩笑了笑道:“吴侯只是让我传达口信,请州牧去蕲春会面,共商抗曹大计。”
刘璟笑着点点头,“既然吴侯诚心邀请,我自然会去。”
这时陆绩又小心翼翼问道:“我在路上听说曹军主力杀去了江陵,不知现在刘皇叔情况如何?”
这时刘璟忽然反应过来,陆绩之所以在竟陵县出现,并不是来找自己,他其实是去江陵,不过正好在竟陵县遇到自己,难怪他没有孙权给自己的信。
这倒不是孙权忽视自己,而是陆绩的任务是去江陵,应该是另有人去武昌给自己送信。
刘璟淡淡一笑,“刘皇叔就在我这里,如果公纪兄要见他,我可以把他请来!”
他立刻吩咐帐门口亲兵,“去把刘皇叔请来!”
陆绩吓了一跳,原来刘备就在这里,他心中暗暗后悔,他身上有孙权给刘备的亲笔信,这让他怎么交给刘备?陆绩一时无计可施。
片刻,刘备被请进了大帐,他情绪十分低落,他刚刚得到逃亡士兵带来的消息,庞季和王桀已经献城投降了曹军,他的妻儿都落入曹军之手。
这让刘备遭遇沉重打击,他年过半百才得一子,现在儿子落入曹军之手,竟让他有一种万念皆灰的感觉。
刘备进帐,陆绩连忙起身见礼,刘璟给他介绍道:“这位是吴侯派来的使者,从柴桑过来,准备去江陵拜访皇叔,不料发生了变故,便暂停竟陵县。”
刘璟没有为难陆绩,坦率地告诉刘备,孙权使者是来找他,而非是找自己。
陆绩顿时松了口气,不由暗暗感激刘璟,也一阵脸红,原来刘璟已经看透了他,他只好装傻,连忙上前施礼,“在下吴郡陆公纪,参见皇叔!”
刘备勉强打起精神笑道:“我曾见过令尊,令尊人品文采皆令人敬重,贤侄一表人才,颇有令尊神采。”
陆绩父亲陆康,原是庐江太守,人脉颇广,和刘备有过交往,陆绩谦虚道:“皇叔过誉了,小侄相差父亲甚远,有自知之明。”
两人寒暄几句,便坐了下来,刘备先问刘璟道:“不知州牧可有云长的消息?”
刘璟摇摇头,“暂时不知,我已派斥候去打探消息了,若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皇叔。”
“多谢贤侄。”
刘备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轻信了庞季和王桀之言,他心中忍不住一阵懊恼,庞季和王桀不过是支持刘琦,而并非他刘备,自己却把他们视为心腹,实属不智。
刘备心中叹口气,又问陆绩道:“贤侄从东而来,可遇到我家军师?”
陆绩又偷偷看了一眼刘璟,见他在一旁喝茶,神色淡然,仿佛自己之事和他无关,虽然很难开口,但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
他取出孙权的信呈给刘备,又道:“诸葛先生现在就在吴侯船上,吴侯命我来见皇叔,希望皇叔能去蕲春县会晤,共商抗曹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