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这才明白大嫂说得含蓄安排,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眼波流动,瞅了一眼刘璟,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娇声道:“夫君,你明白了吗?”
刘璟苦笑一声,“我明白了,看来今晚我要改姓牛了!”
“那么我们还喝酒吗?”孙尚香娇媚地笑道。
“先春耕,然后喝酒,喝完酒再夏种,最后再秋播冬垦,反正这次一定要让你母亲如意。”
“那还等什么?牛大哥。”
刘璟哈哈一笑,忽地吹灭了灯,钻进屏风,两人笑着倒在床榻之上。
次日一早,刘璟梳洗完毕,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乘车来到了周瑜的府邸,此时周瑜去世已经一年,府邸早已恢复了平静,听说刘璟到来,周瑜长子周循连忙迎了出来,周循已经十六岁,长得酷似其父,俊雅飘逸,一表人才,目前在宫中当侍卫。
他昨晚听母亲说,今天刘璟要来拜祭父亲,他便特地请假,等候刘璟到来,周循跪下,磕头施拜礼,“晚辈周循拜见州牧!”
刘璟连忙扶起他,“贤侄请起,我今天是特来拜祭你父亲。”
“我已听母亲说起,请州牧跟我来。”
周循请刘璟进府,来到父亲的祠堂前,“州牧请吧!”
刘璟走进祠堂,望着墙上周瑜的画像,他轻轻叹息一声,在周瑜灵前跪下,低声道:“公瑾在上,刘璟从成都而来,拜祭公在天之灵,忆往昔激情岁月,叹公早逝,江东英豪不再!”
刘璟敬了香,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周循在旁边磕头回礼,拜祭完,刘璟来到主堂,这时,小乔也出来见礼,她见刘璟果然履约前来,心中感动,哽咽道:“州牧百忙之中还来拜祭先夫,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客气了,公瑾是我挚友,和我并肩抗曹,只恨相隔万里,无法最后见他一面,今日来拜灵,也算是了我一桩心愿。”
小乔“多谢州牧关心!公瑾生前也常说,他一生最佩服两人,一是伯符,其次就是州牧,可怜他早逝,还望州牧将来多多关照他的几个孩子。”
刘璟点了点头,“公瑾之子也就是我的后人,以后夫人有任何要求,尽管对我说,只要刘璟能做到,绝不推辞。”
刘璟见小乔憔悴,楚楚可怜,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又柔声道:“夫人应该出去走走,心情就会开朗,如果夫人愿意,不妨来蜀中一游,我和尚香会象家人一样欢迎夫人。”
这句话触到小乔的心事,她的眼睛有些红了,她悄悄拭去眼角泪水,点点头,“我一定会来!”
稍坐片刻,刘璟便起身告辞,小乔和周循一直将他送出府邸,望着刘璟马车走远,小乔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她想到昨晚尚香娇颜艳丽,而自己却老了很多,或许刘州牧说得对,自己是要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