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将军说,一定要禀报周将军。”
李将军是今晚的当值牙将李勤,亲兵也不敢过于草率,只得在屋外道:“将军,将军!”
“什么事?”房间里传来周良不耐烦的声音。
“李将军说,今天出去巡哨的斥候没有回来,”
“知道了,明天再说吧!”
亲兵无奈地向报信兵摊摊手,表示他也没有办法,报信兵只得转身离去,赶回城头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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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主将周良沉溺于酒色,但并不代表所有的守将都和他一样放松戒备,牙将李勤便是其中之一,李勤是周良手下三名牙将之一,徐州本地人,他倒不是担心汉军会千里奔袭徐州,而是担心乱匪会袭击徐州城。
赤壁大战后,徐州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征兵人数从原来的五户征一,变成了现在的三户征一丁,大量青壮流失,影响到了农业生产,加上这几年税赋沉重,使得徐州民怨载道,不堪重负,消亡多年的匪患也再度兴起。
从去年开始,徐州一带先后出现了两支土匪,人数都在数百人,打家劫舍,强夺民女,使得徐州各地人心惶惶,就在曹仁准备派兵平匪之时,合肥大战爆发,平匪计划也只得向后推延。
作为本地人,李勤格外痛恨匪患,尽管他没有得到军令平匪,但保护彭城,防止乱匪趁虚攻城,也便成了李勤防卫的重中之重。
今天他发现了异常情况,一早出去的三支巡哨队只回来两支,还有一支二十人的巡哨队没有回来,使他心中十分担心,不仅是担心这支巡哨遭遇什么意外,更重要是,如果他们遇到了乱匪,那就说明原在下邳一带活跃的乱匪已转到彭城郡地界了。
片刻,跑去报信的手下奔了回来,躬身道:“将军,周良将军说他知道了,此事明年再说!”
李勤眉头一皱问道:“他现在在碧凤楼?”
“正是,他现在不方便,他的几个亲兵不准卑职进房禀报。”
“该死!”
李勤低低骂了一句,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他对周良的荒淫无耻深恶痛绝,一个昏庸无能之辈,就是因为他是曹仁的心腹,便得以升高位,而真正有才能之人却被打压,没有出头之日。
恨归恨,他却不敢过于表露,周良此人记仇心极重,一旦知道自己对他不满,他必然会给自己穿小鞋,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无奈,李勤只得忍住怒气,对周围士兵道:“今晚要加强戒备,不准大意了。”
话音刚落,城下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吸引了城头所有守军的注意,只见一名骑兵飞奔而来,很快到了城下,大喊道:“当值主将是谁?”
李勤认出此人是巡哨斥候之一,精神顿时一振,高声道:“我便当值主将,发生了什么事?”
“李将军,我们被乱匪伏击,弟兄们死了八人,其余弟兄正被追击,恳求将军去支援。”
李勤一惊,急问道:“被多少乱匪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