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和他的大军没有走巴蜀路线,而是去了襄阳,又渡过汉水前往他们去年夺取的南阳郡,刘璟在南阳郡呆了三天,视察了新招募军队的训练,又在文聘的陪同下去叶县巡视,当他站在城头上眺望北方时,很多大将都在猜测,汉王殿下是不是在考虑如何攻打许昌?
不过大将们猜测没有答案,三天后,十万汉军便在汉王刘璟的率领下离开了南阳,沿着南襄隘道,浩浩荡荡向长安进发。
刘璟是在建安二十一年元旦后离开长安远征,当他再一次踏进长安城门时,受到了长安民众和官员的盛大欢迎,当汉军在万众欢呼声中列队进入长安城,刘璟发现路旁的垂柳变成千枝万条的浓绿,他才蓦然惊觉,现在已经是建安二十二年的三月,他离开长安已经整整一年零两个月。
一年多的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很多变化,长安城出现了无数的新宅,道路变得宽阔平坦,人口急剧增加,市场也变得扩大,看到了一些底层官员的新面孔等等。
但对于刘璟,感受最深的却是他家人变化,他的妻妾们变化不大,而是他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长子刘致长高了一截,就连最小的儿子也能蹒跚走路了。
这一切都让刘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仿佛他身处梦境,就在他在夜间和妻子陶湛缠绵恩爱时,他才忽然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连他妻子那丰满雪白的身体也是那么真实,他几乎要陶醉了。
“你怎么了?”
陶湛温柔如水般地将丈夫的头拥进怀中,让他埋进自己的中,轻轻抚摸着丈夫浓密的黑发,柔声笑问道:“就像刚刚做梦醒来一样,难道你以为做了一年的梦吗?”
刘璟贪婪地嗅着妻子身体上那女人独有的幽香气息,身心深处那干涸的土地上仿佛流入了潺潺甘泉,良久,他才低低叹息一声,“我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疲惫和放松,现在连一个小孩都能轻易杀死我。”
“看来,你确实没有在外面找女人。”
陶湛的手温柔地划过他的头发,又抚摸着丈夫带有硬茬的脸庞,心中又是满足,又是感动,同时也有几分歉疚,她用自己的紧紧贴着丈夫的脸庞,低声在他耳边道:“其实你就算带一个女人回来,我也绝不会怪你,这一年,真是苦了你了。”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说实话,我没有时间考虑女人,估计将士们都一样,保住性命才是日思所想。”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女人呢?”陶湛又低低笑问道。
“就是现在!”
刘璟笑了起来,他忽然一翻身,又将妻子压在身下,刚刚点燃的蜡烛,又被他伸手捏灭了。
.......
次日一早,刘璟在内书房批阅几本紧急文牒,这时,门悄然开了,妻子陶湛端起一碗参茶和一盘糕饼走了进来,丈夫的归来使她饱受滋润,一夜之间,她变得容光焕发,显得格外娇媚美貌。
“先喝碗参茶,再吃几块糕饼吧!”陶湛把茶碗和玉碟放在丈夫桌上,抿嘴一笑,柔声劝他道。
刘璟放下笔,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又拈起一块雪白的糕饼,打量一下,细细尝了一下,感觉又松又软,香甜可口,他有些惊讶道:“这是什么糕饼,以前似乎从未吃过。”
“这是邺都宝芝斋的玉饼,以前长安没有,去年秋天才开张,一块小饼就要卖三十钱,一般人家可吃不起啊!”
“这一盘岂不是一百五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