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事情就这样在白家诸位家长的见证下定了下来。
白英爵和关眠被挽留下来过夜。
白家家长用明明很在意却偏偏装作不在意的眼神看着关眠跟在白英爵身后进了同一间屋子,然后发出一阵欢呼声。过了会儿,白英爵抱着枕头和毯子出来。
欢呼声戛然而止。
堂二姑姑瞪着白英爵,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又抬头了,“你出来干什么?”
白英爵抱着枕头走到他们面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堂二姑姑心立刻揪起来,“来日方长。可能在这里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的,反正都已经答应结婚了,以后多的是两人世界的时间。”
白英爵将枕头啪得拍在二堂哥胸口,没好气道:“以后在我房间睡完午觉记得把你最可爱的荞麦枕拿走。”
……
二堂哥看着其他人扫过来的不善眼神,尴尬地解释道:“我的床被哈利尿湿了。”
大堂哥道:“你又让狗上床?”
二堂哥道:“他不是普通的狗,他是我兄弟!”
大堂哥道:“那我是什么?”
“呃,你是我堂兄弟。”
“也就是说,我还不如那只狗亲?”大堂哥笑了。
他一笑,二堂哥的腿就软了,干笑道:“这个不能这么比。”
大堂哥突然抓过他手里的枕头,眯起眼睛道:“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拉近一下我们岌岌可危的兄弟情谊。”
二堂哥:“……”
由于白家的热情款待,关眠上班迟到了半个小时。
他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安全中心主管带着昨天做笔录的警察过来。警察穿着便服,但腰际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激光枪。
“梁警官还有些问题想问你。”主管将人带到后,就转身走了。
梁警官笑眯眯地看着关眠道:“你今天迟到了。”
关眠选了个较为偏僻的角落休息区坐下,“你想问什么?”
梁警官昨天已经见识过他的冷淡,神情自若地选了他对面的椅子落座,“我们已经检查过假手。没有指纹,没有dna,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橡皮胶是很普通的那种,查不到源头。那枚戒指是仿冒品,材料普通,没有明显特征。木匣子倒是有点线索,它是用杉木雕刻的,根据雕刻手法和木匣子底部被刻意磨去的印记来看,可能是国外一家名叫zatafon的家具厂出品。我们正在联系对方核实。”
“哦。”关眠波澜不惊地听着。
梁警官道:“关先生似乎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关眠道:“我对经过不感兴趣,我只对结果感兴趣。”
“如果关先生也很想知道的结果的话,那倒好办了。”梁警官笑道,“我想知道更多的线索。比如说关先生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这个问题你昨天已经问过了。”
梁警官道:“但是我并没有得到答案。”
关眠道:“没有。”
“这不是正确答案。”
关眠眸色一深。
梁警官笑了,“查档案对警察来说绝对不是一件难事。我想你不介意坦白一下当初为什么会进监狱的吧?”他说完,敏锐地察觉到关眠的情绪松弛了。难道说他抓错了重点?梁警官若有所思。
关眠道:“我只是在当年做了我觉得对的事情,况且,一年对我来说不能算是最近。”
梁警官道:“霍盖在不久前被查出患有躁郁症。”霍盖就是那位在市政府门口被关眠揍了一顿的儿童心理学家。
关眠道:“关进去了吗?”
“没有。”梁警官道,“他的家人为他做了担保。我们已经在调查他了,一有进展就会通知你的。”
“谢谢。”关眠边说边站了起来。
梁警官道:“如果你有什么新线索,欢迎你通知警方。”
“好。”关眠将不耐烦非常明显地挂在了脸上。
但梁警官似乎还不识趣,继续喋喋不休道:“如果你觉得生命安全依旧受到威胁,可以向警方申请贴身保护。鉴于你之前收到过恐吓,警方会酌情考虑的。”
关眠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不觉得这些事情用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了吗?”
梁警官露出正中下怀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起身悠悠然地看着他道:“可是我还没有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