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认下我有诸多好处,刨除爵位不提,我很有银子的。”沐国公热情扑向慕婳,“我告诉你,我最拿手的不是行军打仗,也不是操练士兵……”
沐柏忍不住扶住额头,再也没有勇气抬头。
柳三郎怔怔愣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莫怪伯父说过,活得越久,越是能见到奇人异事,今日他彻底领教了天下间还有沐国公这等奇葩。
慕婳双眸迷茫,她也知道父亲稀烂的带兵本事,前世她就明白让父亲领兵出征,等同于给敌人送战功,父亲总能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一方的人玩死,当然父亲自己也活不了。
他唯一可取的一点就是不会做逃兵!
可是父亲有这么活泼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是练武统兵占据她所有的时间,还是她从未在意过,亦不曾指望过让母亲落泪,让兄长默然的男人?
慕婳轻轻按着额角,几次同父亲不快的相处经历让他们之间有着深不可见底的隔阂,她本能讨厌父亲的一切,每次去见他时,总是端着一张嘲讽脸。
莫非她犯了看人片面偏激的错?
也是,她自认为自己能看透人心,除了兵营中袍泽兄弟外,她看透过谁?
是沐国公夫人?
还是沐世子?
对于母亲兄长,她总是以最大的善念去看待,从不曾把对付朝廷上官员那套拿来用在他们身上,然而她却总是以最大的恶念嘲讽去对待父亲……好似在心里深处总有一个声音,父亲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母亲才是最疼儿女的人。
“婳儿,我会赚银子。”
沐国公生怕慕婳不肯相信自己,以前他就是隐藏得太深了,深信银钱不可露白这句鬼话,赚了不少的银子,甚至给少将军暗暗添了不少的军饷,可是他们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