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
因为他忽然想到,宝函是知晓慕仙宜的男儿身的,若是真的背叛了慕仙宜,只消捅破这件事即可,何必费那周折去陷害他?
恐怕这内里另有乾坤。
慕仙宜这时才抬眸看他,目光是阻止他再说下去的意思。
楼毓章再蠢也知不能再说了,便讷讷住了口。想了想,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慕仙宜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院子里风住树静,只有偶尔的鸟鸣声,响起在垂丝海棠的叶间。他又转回头去,道:“昨日去探望太子哥哥,也顺道去了一趟长信宫,母妃叫我就此罢手算了,可我怎肯甘心?”
楼毓章有些没听明白,怎么自己问他打算怎么办,他却回答自己不甘心?
“没事,你别担心。”慕仙宜对他笑笑,又说,“十月十八照例是秋猎,你可准备好了?今年驸马也参加,你的赢面可是又要小很多了!”
一听说这事,楼毓章赌气似的一把将棋罐放到桌上,气鼓鼓道:“你一说这事我就来气,我年年都想拿个彩头,谁知参加了三年了,那群家伙比野兽还凶猛,哪里有我表现的机会?今年多一个凌雪棠,我怕是只能待角落摸箭筒玩了!”
慕仙宜哈哈大笑,又指点他:“呐,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今年太子哥哥身子关系肯定不参加,蒋光熙呢,大病初愈,只跟去,肯定也不会参与围猎,参加的人之中,我四皇弟,堂兄慕景盛、慕景元,平南王世子盛近安、文昌侯长孙朱麒尧、安国公次子梁识谦,以及驸马,这些人是最有竞争力的,我四皇弟与梁识谦交好,到时候周围也一定跟了一大群人,你去了,怕是连肉汤都没得喝。”
“嗯,有道理。”楼毓章赞同地点点头。
“盛近安跋扈,除了慕景元无人愿意与其结盟,慕景盛和朱麒尧都与我太子哥哥交好,到时候可能也会在一道,所以你呢,最好是跟着驸马和韩钰他们,虽说胜算也不大,但是总有你表现的机会吧!”
“喂喂喂——”楼毓章不满地叫起来,“说了这半天,你还是看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