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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棠和凌雨棠都小抿了一口,凌雪棠说:“入口味甚清苦,余味却甘甜醇和。”

凌雨棠微微蹙了眉,说:“香味甚浓,味道也浓,与我们寻常喝的龙井、毛尖不同。”

玉晚言听了两人的话,微微笑起来,将青瓷茶盏放在桌上,道:“此乃休宁松萝,特点便是色浓、香浓、味浓。”

“原来是徽州的茶,无怪我们都不曾喝过。”凌雨棠感慨道,望着青绿的茶水,不由又抿了一口,赞赏道,“还是晚言云游四处,见识广博。”

“徽州在大越,因两国不通商贸,故我大祈子民很难喝到纯正的松萝茶,不过我有幸在银州茶苑喝过一次。”玉晚言解释着,又望向慕仙宜,钦佩道,“不过公主用来煮茶的水绝非一般的水,想必是取来的山泉。”

一直凝神听着三人说话的慕仙宜一下扬起了唇,黑眸带着细碎的光芒:“玉公子真是懂茶之人,这水乃是瑶台山的山泉水,我贮在瓮中,遇到贵客才拿出来用的。”

玉晚言忙拱手道:“公主言重了,晚言不敢当。”

慕仙宜却俏皮笑道:“不妨事,你是大哥的好友,便是我和驸马的好友。”与凌雪棠对视一眼笑了,又说,“好在你是男子,若是女子,喝了我镇国公府的茶,便要当我国公府的媳妇儿呢!”

寻常百姓家婚嫁以茶为礼,男子下聘,又叫“下茶”,故而寻常女子不得轻易喝别人家的茶水,在皇亲贵胄中,茶是寻常之物,倒没这么多讲究,慕仙宜这一语双关,打趣玉晚言,凌家兄弟二人皆是笑,尤其是凌雨棠,笑得灿烂,拍拍玉晚言的肩,道:

“若晚言是女子,早在扬州之时,我便要娶他为妻了!”

玉晚言却是红了脸,难得有些不从容,只道:“休要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