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有玉大哥和别的侍卫吗?不会有的事的啦!”
凌雪棠便不说话了——这一路过来,不仅是安全问题,更是辛苦疲乏的问题,他心疼这小妖魔,只是这小妖魔大概还不当回事呢。
也许于他而言,千万里的仆仆风尘,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起,便已消融于自己的一个眼神中。
而自己的那一腔愤怒冷硬,亦在他那眼神与泪珠中化为乌有。在慕仙宜红着眼睛说旅途的艰辛却还要努力笑着讨自己的好,自己便已决定原谅他,更决定,此生便是他了。
——他痴情如明珠尘尽光生,照破自己心中万丈山河。
二人静静抱了一回儿,他又问:“你这些骑马射箭和武功,都是什么时候学的?”
慕仙宜便从他怀中出来,小脑袋仰起来,解释道:“喏,半夜的时候学的——我外祖父给我寻了一位师父,在我小的时候常常三更半夜把我带出宫去,教我武功、骑马和射箭,我母妃说我虽然是个男扮女装的公主,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男儿身,或者有朝一日有了危险,学这些,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那你什么时候睡觉呢?”
慕仙宜一说到这个,就嘿嘿笑了一声,惭愧道:“学女红学跳舞的时候,我常打瞌睡,有的时候根本就逃课在房间里睡觉……老师去跟我母妃告状,我母妃知道我是半夜学武太累了,故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雪棠玩味地笑了一声:“无怪缝出来的战袍这样糟。”
慕仙宜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本就是男儿身,在那女红上哪有什么天赋嘛!”
“那教你学武的师父呢?”凌雪棠见过他武功,虽然在他之下,但也算不俗,那教他的师父定然是位高手。
“师父闲云野鹤去啦!”慕仙宜回忆说,“他不是朝廷中人,是我外祖父的一个故友的儿子,因为我外祖父早年救过师父的父亲,所以师父为了报恩,才来教我的,否则以他的性子,绝不肯与朝廷中人沾染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