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宜和凌雪棠夫夫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更何况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无需多说。

他看着凌雪棠那古井无波的脸，垂了目光，想了想，又侧开一步，为他介绍道：“这是东北陈国公的公子，协助朕登基的人便是他。”

“驸马，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凌雪棠转头望去，却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朝自己点头致意——

是白羽。

“在下陈国公之子阎青跃。”他朝凌雪棠拱手行礼。

“原来是你。”凌雪棠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一日晚上自己在暗中收到一个慕仙宜的玉佩，上面写着“纷纷射杀五单于”，原来指的就是白羽的意思，当时他有想到白羽，但是并未想到白羽会是陈国公的儿子——陈国公一直驻守在东北，若不是他，也许整个北祁都会覆灭，也不会有慕景珞称帝的事了。

“是我。”阎青跃的脸上同样是面无表情的，“我本想与你联手，未曾想你原来打算刺杀天启帝。”

凌雪棠却道：“我以为……我已经孤立无援了。”

他本以为，没人可以帮他了，只能靠自己了，所以想得是最彻底的方法——直接刺杀天启帝。

想到白羽是慕仙宜的忠仆，如今慕仙宜已然不在人世，便又有些感触，只道：“他的坟就葬在凌家祖坟陵园，你去看看他吧。”

阎青跃低低地讥诮一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