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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来,却发现这香囊不就是刚刚自己买的那个?

他伸手往自己袖子里摸了摸,以为自己醉糊涂掉了,可却发现自己的明明还在,所以,是别人掉下的吗?

“墨儿,爹爹的香囊不见了,你等我一下。”

凌雨棠身子一震,仿佛被一个霹雳震悚了一下,把手一捏,将香囊紧紧握在手心里,他往楼梯口走去。

“客官,我替您去找,马车已经给您二位备好了,您二位上马车去吧。”是店小二的声音。

凌雨棠不由脚下生风,“噔噔噔”跑下楼去:

“晚言——”

嘴巴永远比大脑先行一步。

楼梯口,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抱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正惊诧地抬头朝他看来。白衣公子果然配着剑,背着一张琴,乌发散落在腰间,气质温和不失洒脱。

凌雨棠几乎失了呼吸,只觉酒劲上头,差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瞬,可那一瞬却又如永远那么久。

凌雨棠屏住了呼吸,把手伸出去,有点酒后的大舌头:“玉、玉公子,这香囊,完璧归赵,可好?”

他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人,仿佛完璧归赵的并非香囊,而是他酒后压抑不住思念的人。

偏偏对面的人也是直勾勾地看他,唇角含笑:“十年不见,晚言向凌公子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