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听丁怡说过,太夫人虽然大面上不至于没了规矩,但却有些偏疼能说会道的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幼子一向最是得父母疼爱的。大太太劝道:
“别再信妈妈说得话,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我回去让秦妈妈过来,她有经验得多,熬过这一阵再说,不过是咱们猜想,万一他叫起冤枉来,太夫人指不定会如何想,你此时也不能太熬心血,这笔帐将来再算。”
大太太不是吃亏得主儿,旁人打她一巴掌,必会狠狠的还回去,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报仇,而是如何让丁怡平安度过生产这道关口。大太太从周妈妈口中了解些,丁怡即便tg过了生产,身子也会垮了,是si下请天下第一名医看过的,他既然如此说,丁怡才会先做安排。
安排是得安排,但大太太也不能眼看着nv儿走到死路上去,继续劝丁怡,“你也不想想,你真撇下儿子,到时府里的富贵还不见得便宜谁去?你信得过她们?怡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看着好,万一哪日有了亲生骨血,还是得争,况且兰陵侯府也不见得会同意你所想,真娶进来个名n淑媛,哪还有外孙的容身之地?”
“父亲不是要高升了吗?我会让侯爷和太夫人同意的,我可是记得祖父的一个学生最近提拔到海事局中任指挥使,侯府大半的银子都来自海上,那人刚正不阿,却极为尊重祖父,有着这层关系,兰陵侯府生意也会顺畅些,侯府舍不得咱们这n亲戚。非进士不可入翰林,非翰林不可入阁,开国传下的规矩,哪是容易破的?父亲,二叔连续两次恩科都是探huā,祖父是帝师,一n双探huā的丁家可不比别人差。”
丁怡这番调理清楚的分析,那双眼眸明亮有神,脸颊也多了一丝红晕,身上隐隐散发着耀人的光彩,丁怡笑道:“太祖皇后说过,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太祖皇后在绝境之下奋起反击,为了当今陛下屠尽支持隐王之人,我学不了太祖皇后指点江山,还不能为了他安排好一切?”
大太太重重叹了一口气,呜咽道:“怡儿,我舍不得你,我为了你为了你”
“大哥,二弟才是母亲的依靠,nv儿这身子无法尽孝,娘就当疼我吧,来世我会好好的孝顺您。”
大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疼得要命,可有不能眼看着丁怡没个帮手,有她相助的话,丁怡会少用些心,许是身子能好呢,大太太也说分不清用尽办法让丁怡怀孕是对是错了,只能点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丁怡为大太太抿了抿发鬓,轻笑道:“你今日带六妹妹过来,太对了,原本我想着六妹妹容貌上同我最是相像,看着她侯爷也难以忘了我她不仅提醒了你,还惊醒了我,娘,不瞒你说,我yo都准备好了。”
大太太脸一白,“你可不许犯浑,万一哪日被拆穿,无论谁都得恨死你的,我看丁柔不似好拿捏的,太夫人落了话,让丁柔去陪她,丁柔将来的婚事,太夫人不同意,即便是我也说不动。你不知道丁柔回府后的表现,太夫人一准离不开她,有时看着她,我就想起了你,怡儿,她比姝儿像你,但仔细想着,丁柔又不像你了,对丁柔,我都有些看不明白,李妈妈说是太祖皇后显灵了,她在落凤山投中了铜钱,难保将来不会成为一品诰命夫人。”
“一品诰命夫人?”丁怡重复了一遍,“那可比侯爷夫人更尊贵些,算了强扭得瓜不甜,六妹妹是个有心思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趟侯府的浑水,与其她到时恨我怨我,不如将六妹妹抛开去,兴许她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真把yo给了三丫头?”大太太悄声问道,丁敏头上那根珠钗秘法上说可以掏空珠子,填装yo材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