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突然出言,大太太忙起身福身:“是臣f,恭请太妃殿下吩咐。”
周围的人显然没料到信阳王太妃会叫起丁夫人,错愕的神s一闪而过,太妃笑道:”我一老f,有何吩咐?“
谁敢将她当成老f?太妃缓了缓道:”听老友说起过你,知晓你善于教养nv儿,回京城一年多来,满耳听见兰陵侯夫人贤惠之名,丁家的nv儿想必都如同她一般xng情,思儿在我跟前,被我宠惯得有几分娇蛮,你且进前来,同我说说如何养得好nv儿。”
大太太身体微颤,信阳王太妃欣赏丁怡,对怡儿来说是大喜事,对丁府尚未出阁的姐也有莫大的好处,只是大太太同娘家三妹妹有了默契,外面也有了音讯,嫡nv亲上加亲许配表哥朱能,大太太万不会做出尔反尔另攀高枝的事。
信阳王太妃今日称赞丁府的姐,好处怕是会落在尚未定亲的丁敏丁柔身上,莫不是丁敏做了什么?或者是丁柔?念头一闪而逝,大太太缓步走到信阳王太妃身边,“当不得太妃的称赞,臣f瞧着李姐飒爽干脆,只有太妃殿下才养得出这等姐。”
信阳王太妃和颜悦s的指了指旁边的绣墩,“你坐下,同我好好说说,方才听恒儿说起,府上的三姐六姐xng情都是好的。”
信阳王说过?大太太犹如针芒在背,坐如针毡,四周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大太太面上看一丝不异样来,心里难免焦急,丁敏,她早有了安排,只等怡儿消息,丁柔她不愿将丁柔送去信阳王府做妾,她答应过柳氏,丁柔为正房太太。信阳王回京见得姐多了,从未亲口称赞过哪一位。
丁敏丁柔到底做下了什么?大太太恭谨的道:“她们两个不过是干净整齐些。”
太妃宽了宽茶叶,目光却环视四周,所有人都垂头暂避锋芒,“三姐那首上半阙诗词,恒儿背诵给我听过,有豆蔻之龄,有此xiong襟实为难得。”
大太太知道是丁敏出风头了,难道太妃看上了丁敏?李思却道:“听六姐说,上半阙的诗词是丁老太爷和丁大人修改过的。”
太妃勾了勾嘴角,“丁六姐?她是”
“闺名柔。”
大太太低声道,“丁柔。”
“丁柔柔美,不像,方才在梅林里我听江南举子畅谈国事,见过她一面,看着她面善,不当以柔为名。”
太妃笑容深了一分,大太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太夫人,太妃原来看上的是丁柔,在为她抬身份?可柳氏怎么办?太祖皇后铁律生母不亡,庶nv决不能记在嫡母名下。
“她x有些乖张,臣f指望她更柔和一些,少些锋芒。”
“嗯。”
太妃手指一松,茶杯盖落地,好在地上铺陈着地毯,杯盖并未摔破,微垂着眼睑,“她生母很难得。”
“其生母柳氏疼她入骨,本分安静,我倚重她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