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清晨丁柔像往常一样起chu给太夫人掖好被子,穿上衣服去承松园院子里晨读,再冷丁柔也会坚持,她需要掌握的东西太多了,容不得她骄傲自满,只有不断的丰富学识,不断的向前,她才能真正的做到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做家族的弃子,回了丁府,丁柔就没想过再能离开。
读了半个时,丁柔在院子里慢跑起来,脚下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清晨往来的下人见怪不怪了,哪日没见到六姐才奇怪,身体是自己的,在医疗相对落后,感冒拉肚子都会死人的古代,丁柔更注重身体保健,活着,只为了活的更好,活得更有有滋有味。
丁柔正准备回屋陪太夫人用早膳时,老太爷身边的亲随叫住了她,“老太爷让六姐去书房。”
“现在?”
“是。”
丁柔调转方向,去了书房,一进n见老太爷穿着薄衫,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丁柔看他的行笔知道是在关键时刻,静静的站在一旁,这一站就是一刻钟,期间丁柔身体没一丝晃动,没发出一点声响,老太爷写下了最后一笔后,长长的吐气,吸气,看了丁柔,chn边带出一丝笑容,“你也来看看,老夫写得如何?”
丁柔一命走到老太爷身边,目光快速扫过桌子上铺着宣纸,丁柔赞道:“好,真好。”
老太爷畅快的大笑,“是老夫近几年写得最好的。”
丁柔赞叹的点头,“祖父的字真好,深得王柳真髓。”
“你呢。”
丁柔罕见的脸红了,“我那手字拿不出手的。”
“不尽然。”老太爷从一旁的纸张里出chou出两张,“这是你写的。”
“是孙nv练字时写的。”
“你不是腕力不足,也不是没恒心,是太过刻意。”
老太爷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丁柔发现多了把椅子,丁柔坐下,老太爷起身,丁柔想起来时,被他按住肩头,道“提笔。”
丁柔拿起o笔,手被老太爷的手攥住,随着他在宣纸上写字,丁柔愣了一瞬,老太爷道:“不得分神。”
丁柔认真的感受如何下笔,如何藏锋,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他们全然忘记了用膳的时辰,太夫人听说后,命人用温和热着饭菜,欣慰的笑道,“老爷多久没教过人写字了?”
丁家老太爷的墨宝千金难求,平生只教过三人,一是当今万岁,二是两个儿子,丁柔为最后一个。
书房里,老太爷把着丁柔的手,写了五六张后,便松开让她自己写,同样一首诗词,同样的到丁柔再落笔时同往常有些不同,看了许久老太爷缕着胡子,“孺子可教。”
等到丁柔停笔后,身子仿佛面条一样软在椅子上,原来写字也需要入定,老太爷道:“第二个书架上的书,你拿回去仔细看看。”
撇下丁柔,丁老太爷拄着手杖离去,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丁柔顾不得老太爷今日的反常,阖眼体会方才写字时的状态,过了一会,拿起最后写的一张,丁柔笑了,原来她也能练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