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笑盈盈的上前,站在他身边看道:“祖父的字越发好了。”
丁老太爷面容严峻,但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小孙女的称赞还是很称心的,冷着脸教训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在兰陵侯府没练字?”
“在大姐姐府上,哪会有在祖父身边自在?”
丁柔对丁老太爷放开了些,她曾想过惩罚一下丁栋,但大多是想想罢对丁栋不过不亲近,而丁老太爷赢得了丁柔的尊重,他同太夫人一般,虽然也有私心,但却盼着她好。
人性是复杂的,孰是孰非又怎么会分得一清二楚,身份不同所站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也会不同。如果丁柔是大太太的女儿,恐怕看大太太的所作所为,会顺眼很多,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时刻为柳氏提防着慈悲的大太太。
至于大太太说得会报答她们母女,这也得分清楚如何看,如果相信了,不说是最傻的也差不多了,只要不危害大太太的利益,料想她不会为难柳氏奴婢对主子尽忠是本分,有违主子命令的会被铲除掉。
丁老太爷的唇边的笑纹中了分,但还是端着祖父的架子:“再讨好我,也得写十张大字出来完不成不许歇息,速去速去。”
“是。”
丁柔听命离开丁老爷子将毛笔放在笔洗里橡洗,眼底隐隐有几分心疼,步步小心不敢展露任何才华的丁柔,他岂能不心疼惋惜?涮着毛笔,笔洗里的清水变成乌黑,丁老太爷低叹:“丁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知,六丫头太倔强,太可惜了。”
目光扫过老友的书信,上面提及的孙女看着不如丁柔,但却来炫耀他家的嫡出孙女,而他却无法回嘴,嫡庶是丁柔永远的硬伤,因此丁老太爷才想着让她记在大儿媳妇名下,但丁柔给了他有力的一击,也让他歇了这份心思。
回到自己屋里,丁柔不留任何丫头在身边,从袖口里拿出那张发黄的纸张,拼音比较模糊,丁柔正反两面翻了翻,见到纸张背面也有字的,丁柔看后大笑不止:“爱情,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