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今日能如此热情,齐环很是惊讶,是因父亲临死的嘱托,还是¨因为那位小姐?齐环唇边含笑,她到是同旁人不一样,从在皇家书局见到她起,齐环就没忘记过她。
“她在哪?”女子的声音有几分颤抖,随着越来越深入王府,女子越发的紧张,她受过些礼仪训练,但她将要面对得是信阳王太妃,身份尴尬的她,会得太妃喜欢吗?
“在王府后面的祠堂,姑姑返回王府,应该先拜祭齐家的祖宗。”
听了齐环的话,齐恒恍然大悟,安慰道:“祖母会很疼很疼姑姑的。侄儿保证祖母不会亏待您一分。”
穿过抄手游廊,一行人来到修建在王府东北方向的祠堂,信阳王直系血脉一向单薄,第一代信阳王是父母不祥的孤儿,随着太祖皇帝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后迎娶安国夫人为王妃,功成名就他也曾遍访父母亲戚,但找上门来的大多是骗子,遂依附信阳王府的亲戚不多,大多是战死疆场无人抚养的妇孺。
在祠堂门口,木太妃挺直身子,寻常的松香色衣袍,一丝不乱的发髻,透着威严,在她眸底流露出一分的焦急,一分的期盼,以及更多的内疚,不是丁柔在大佛寺那番锋芒毕露的言辞,她只想去看看她,从未想过将她接回王府,她无法接受女儿为妾的事实。
‘如果我女儿死了,绝不会让不知k道从哪来的野丫头享受她的一切。,木太妃转都佛珠的速度快了些,她身边站着亭亭玉立的李思略带焦急的道:“怎么还没到呢?不是说进了王府了?郡主身子不好,真真是让人担心。”
木太妃没像以前一样,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见到回廊里的人影“来了,她回来了。”
李思后撤一步,垂下了脑袋,有了郡主,木太妃就不会离不得她了,她不再是王府除了太妃殿下以外最尊贵的女子,李思咬着嘴唇,喃喃的道:“太妃殿下¨我……”
木太妃没理会李思,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她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的犹豫踌躇。
女子在她面前停住,两人隔着薄纱对望,女子手放在腰间,蹲身行礼:“太妃殿下¨”
木太妃手臂有些许的颤抖,将佛珠重新呆在手腕上…沉稳了片刻,除去女子头上的毡帽,握住了她手臂,扶她起身…强硬的她眼底有几分湿润“是我对不住你。”
“太妃殿下¨”
“饵我一声母亲可好?”
女子糯糯的道:“母亲。”
“嗯,嗯太妃擦拭了一下眼角“齐家骨血团聚,你父亲亦可放心了。”
木太妃领着女子进了齐家祠堂,齐恒…齐环跟在她们身后,李思上前两步,在祠堂门口停下来,往常她可以借着伺候太妃的名义跟进去,如今她¨哪里再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