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想反驳时,丁柔指着意见藕色的蜀锦衣裙,分散杨氏的注意力,“您看这件怎样?很衬您白皙的肌肤,不是儿媳赞您,同您站在一起,儿媳都觉得羞愧,哪有您的好皮肤?”
丁柔利落的亲自伺候杨氏换衣服,然后挑选首饰,很有眼力的将镜子拖到杨氏面前,丁柔仿佛一只缠花的蝴蝶围着杨氏转悠,杨氏虽然习惯了旁人的伺候,但能折腾丁柔心里是愉悦的,她站着不动,丁柔忙碌着,杨氏舒心的笑了,看着镜子后,心里承认丁柔的眼光搭配是不错,但口上却说:“不好,颜色太艳了。”
“那您试试这件。”丁柔取过来一件,“松香色素雅,很衬托母亲的温婉气质。”
“头钗不好。”
“那这对宝石的呢?亮晶晶的比珠子好一点。”
“褙子颜色不对。”
“三嫂,你将淡紫色的给母亲拿来。”
杨氏不停地换衣脱衣,佩戴钗环,丁柔总能说出一些如此穿戴的道理分杨氏的心,杨氏也觉得丁柔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全心的折腾她,顺便看看怎么穿才好看,凡是女人都少不了爱美的心思,尤其是杨氏老蚌怀珠给了她年轻的自信,也更为注意梳妆打扮。
专注于打扮的杨氏没发觉,她周围的人越来愈多,而丁柔一直在她身边站着,指挥着:“你梳头的发髻不对,不衬母亲,往高了梳,钗环不能这么戴,对的,轻插上插上。”
“上粉要均匀,胭脂淡一点。”
“三嫂,那件裙子你快去取来,母亲等着换呢。”
丁柔嘴角弯弯的看着忙碌的众人,看出杨氏的兴趣,她忘记了养胎了,女人果然会为了打扮而忘记一些东西,丁柔走到茶桌旁边喝了一口茶,悄悄的坐下,继续指挥这种人,用声音告诉杨氏,她还在,只是杨氏站着,而丁柔成了坐着看模特换装的人。
等杨氏回过神看见坐着喝茶的丁柔,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你”
丁柔端着一盏新茶走到杨氏身边,笑吟吟的说:“母亲,喝茶。”
好像她专门给杨氏倒茶似的,杨氏胸口闷闷的疼痛,从小到大她从未吃过这等的亏,方才换装时有多喜悦,现就有多生气,“你好啊。”
“母亲歇一歇吧,累了半天了呢,您现在是双身子,心平气和才好。”丁柔浅淡的笑道:“为了您肚子里这个,您也得多平平心,凡是我们做,您安心的养胎平安生产才是要紧,父亲很重视老来子,俗语不是说老来子是心头肉?即将出生的小弟,可是能像所有人证明父亲母亲鹣鲽情深,父亲对母亲诸多的宠爱,儿媳都羡慕呢,儿媳知道您疼我,急于教导我规矩,但累坏了您是儿媳的罪过,太医也说过让您修养,双身子可不比以往,等您平安生产了再教导儿媳也不迟,在您眼皮子地下,儿媳哪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