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好,为国捐躯或者耿直的劝解皇帝陛下的人,虽然死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家愿意结亲的,那位大人死于贪污,历朝历代别管因什么贪污,总不会认为贪污犯是好人。
等到丁柔回神时,尹陈善转够了圈子,坐在夸大椅子上,但还舍不得放开丁柔,揽着她肩膀说:“我敲掉了的总督大人的一颗利牙,我成了。”
丁柔知道尹承善从来广州后就一直在忙碌着,他外表看不出,但却如躲在暗处的毒蛇逮到机会,便会下很手。虽然用毒蛇形容他有些不对劲,但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气,从他们来广州被无赖骂她就开始了。
虽然事情他处理,但他对妻子心存愧疚,从成亲起,丁柔一直帮着他,对杨氏,对内宅的阴私,他插不上手,但外面有人欺辱丁柔,他绝容忍不了。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还叫什么男人?
“在知府衙门里,我不动声色跟他们扯皮,这些人是一丁点的东西都不让我碰,以为这样我就摸不到把柄了?”尹承善略带得意的说起“我虽然不是隐忍的人,但我忍了杨氏多久?忍了父亲多久?性子早就磨练出来了,以为我年轻将账本做得平整,我就找不到毛病?”
丁柔靠在尹承善肩头,不管怎样,他都算在广州官场上撬开一道缝隙,前两日他在书房彻夜的查看账本,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他有不会如此着急,丁柔眸子里盛满了柔意,克制她原先总是破凉水的冲动“他会轻易的承认?”
“当然不会了。”尹承善勾起了嘴角“我看到一笔入账有明显的错处,便做了一封假的公函。先将他拿下,不分青红皂白打一顿。他当然大喊冤枉。我当着他的面让人去搜缴他的府邸,将假公函给他看,他被吓傻了。”
“真的去了他府上?”
“嗯,去了。”
尹承善眼里闪过感激。“不是夫人你留住了那帮娘子军,我搜查府邸也不会那么顺利。他夫人不在,只有刚嫁进门的儿媳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城府不深。而且他们家的私密事情。也不会现在就告诉她,我的人很快搜出了几本私帐,好些个银票。”
“你看他整日端着一幅清正廉明的架子,你猜我在他府上搜出多少银票?”
尹承善如何都是京城望族出来的,手底下的人虽然不多,但各具本事。其中一人最擅长搜府邸,他打眼一看便知道好东西都藏在哪里。丁柔摇头:“看你的意思,是不少?”
尹承善从袖口取出五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丁柔“你收着。”
万两就这么收下?会不会有问题?丁柔淡笑道:“我不缺银子,俸禄足够用了。”
尹承善低头亲了亲丁柔的脸颊“我有分寸,抄家灭族才最容易发财,全当是他给咱们的赔礼。”
丁柔到没清廉的什么都不收,但这笔银子太多了,他又会说心里有数“旁人不会知道?一旦撕扯起来,为区区银子耽搁你的前程,岂不是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