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不敢想得太多,尽量平复心绪,她知晓孕妇时期不能太操心,丁柔越发的注意保养休息,每日连给杨氏请安都省了。但她从未停止打听过外面的消息。
告状后第五日,御史尚书弹劾安国夫人,文熙帝收了折子,第六日,他接到十份弹劾安国夫人残害忠良的折子,文熙帝杖责御史。
第九日,在宫门口挨板子的人增加到是二十六位。
第十五日,文熙帝杖责大小官员五十位,第二十日,左都御史如天牢第二十二日,梅御史为左都御史鸣冤,同被文熙帝关入天牢。
第二十五日,丁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皇宫外太热闹了,一百位官员受廷杖,蔚为壮观。”
读书人的气节,也是死脑筋,可敬可怜,他们难道不知道一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即便证据确凿,他们难道都忘记了安国夫人曾经的战功?文熙帝并非不会为镇远将军平反,他们一个个都跳出来,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不出丁柔预料,随着倒安国夫人的声势越来越大,有些人将贪婪的目光落在了安阳郡主的生意上,虽然有丁柔提醒,但岳宁侯忙碌的很,齐玉不能出信阳王府,实际生意的掌控者丁柔也得需要避嫌,她还有着身孕,千斤重担压在岳宁侯身上,他一方面为信阳王府担忧,另一方面对面对诸多商人的打压。
穆铁夫妇在冤情爆发的当日,便提前动身去广州。岳宁侯挽留不住他,只能放穆铁去广州。
岳宁侯手心拍着额头,实在是不明白穆铁临行前的欲言又止,穆铁说,他可以不再面对安国夫人,但无法留下帮忙。岳宁侯早就感觉到穆铁对信阳王府的疏远,可能有仇。
“夫人请侯爷去一趟后宅。”
忙得半个多没踏入后宅的岳宁侯接到了丁敏让人传的口信,他对丁敏很重视,暂时抛开焦头烂额的生意去了丁敏屋中。
丁敏红着眼睛迎上来“侯爷。”
岳宁侯耐着性子“夫人莫哭,怎么?谁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