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祖母安然度过了危机再说,娘,我先去看看外祖母吧,我不适合在王府停留得太久。”
柳氏答应了下来。亲自引领着丁柔去佛堂,在路上的时候,丁柔压低声音说:“娘最近要多注意府邸上的下人。不管在王府伺候了多久,必须把她们的嘴封锁严了,如今可不能出一点点的差错,等着为难安国夫人的人,可不会顾忌是真是假的,但凡能达到目的,这些人什么都肯做,什么都敢做。”
丁柔同样不敢提柳氏的真实身份,以柳氏这样的心性来说,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牵连她。她虽然排除了一些的后患,但也得谨防小人作祟,安国夫人对柳氏的疼爱出乎很多的人的意料之外的,难保不会有人借此做些什么出来。
“娘且记得给外祖父上香,不是外祖父托梦给外祖母,娘也回不到王府来。外祖父是惦记着您的,也好让他安心。”
“娘记得了。”
丁柔沿途路过时,信阳王府的下人同往常一般无二,丁柔眸光暗了:”如果有妄言得人,娘尽管罚,安国夫人治军极严格,还能让王府乱套说主子的是非?”
“娘记得了。”
柳氏像是孩童面对先生一样,将丁柔的话都记在心上,丁柔又说道:“围着王府的百姓,该驱散就驱散,该送衙门就送衙门,用不上同他们客气,不分对错,人云亦云的人,不配得到王府的尊重,最要紧得是娘要小心那些说安国夫人好的人,什么军功盖世等等,这些人不见得都是好心,娘可以指派几个下人去门口,同他们说,领情了,为国尽忠是本分。”
“他们有坏心?”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十个低端黑,顶不上一个高端黑。”丁柔随口来了这么一句,“娘照顾王妃殿下是应该的,但有些事情您也得同王妃交底,安国夫人亲自选得儿媳妇,哪会被一丁点的事情压垮了?您总是隐瞒着,她反而更为的忧心,王妃是系出名门,应付这些是有过训练的,娘总就是依附娘家过活得人,王府的女主人是信阳王妃。”
以前丁柔不担心这些,柳氏就不是贪恋权利的人,王府的事情她很少言语,但如今状况不同,柳氏上上下下的操持着王府,虽然是好意,但谁能保证信阳王妃不想多了?熬过这次难关,王府的下人对柳氏会更当成主子看待,可柳氏是守寡的女儿,柳氏在娘家太拔尖儿了反倒是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