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太妃叹了一口气,做皇帝的人都不耐烦党争,但自古官场就有党派,除了指派尹承善之外,江浙派系的官员不会通力合作,尹承善步步高升,同样有党派在后面全力支持的原因,“弄不好帝国真会出现个三十岁入阁做首辅的人。”
丁柔蜷首依靠着木太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丁柔总是愿意这么做,木太妃刚开始极为的不适应,从来没谁这样的,很多的人都不敢靠近她,怕她,畏惧她,敬畏她,羡慕她等等,就是没谁依靠着她,哪怕她对柳氏再好,柳氏都不敢过分的亲近她。
木太妃揽住丁柔的肩头,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摇了摇,笑着问道:“怎么?做首辅夫人不高兴?大秦帝国虽然开国不长,但往上数,像外孙女婿这岁数入主中枢的人可不多见。”
丁柔叹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虽然机缘巧合远远超过同龄人的升迁速度,但他根基不稳,很容易碰到磨难江浙派系的魁首大多致仕了,年轻一代就属他最为出色,本应该扛鼎的中生代一个个都没提起来,没得选择只有让夫君接班。”
“然后呢?”木太妃笑着问道,丁柔回道:“他会很累,比一步步熬上来得累,夫君不能做错一点,他哪怕错一点都是大错,想要不被雷劈,只能永远的作对下去,可夫君是人,就是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
旁人都有犯错并且改正的机会,唯有尹承善没有,他没有回头路,看似前面荣华富贵,金光灿烂,但其实他走得不是独木桥,是迈一步,毁去后面台阶的山路,左右后面都是万丈悬崖,他只能一步一步向山顶走。
“所以我虽然是生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没硬要留你在京城,小柔啊,男女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好字,外孙女婿需要你帮衬着。”
木太妃摸了摸丁柔的脸颊,她的旧部可不都在北疆,她的师傅也不是只有母后一个。为了帝国也好,为了儿女亲情也罢,木太妃手中的隐藏实力也应该交给丁柔了,只有交到他们手中,母后师尊留下来的暗棋才不会浪费。
“咦,船好像是慢了。”丁柔看着岸上缓慢移动的柳树,纳闷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走运河的船只不是只有她们,因为没打信阳王府旗帜,很多时候都会被‘欺负’,经常给官眷们让路,港口的检查也是排在后面,富商再多的银子社会地位也不会高。
可她们刚刚过了港口,来往的船只不多,怎么突然慢了?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果然是出事了,丁柔同木太妃走到船甲板上,夕阳斜照着水面,波光粼粼,如同跳跃的金子,三四只船只堵在一起,前面的船只上挂着官府的旗子,丁柔隐隐看到船头有一被仆从簇拥的命妇,她身上穿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