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至纯的情爱是最傻的。我何尝不知道娘如果不是安阳郡主,他不会如此在意。”
“你想说什么?“木太妃虽然在身为女子的觉悟上差了一点,通俗的说就是现代的铁娘子,情爱迟钝,但不意味着她看不出丁柔的意图,瞄着丁柔,“你可别同我说让柳柳回去。”
“哪能呢,祖母说过。她只认母亲。”丁柔笑容越发的灿烂,“我也不觉得娘应该同父亲在一处,从一而终对女子是迫害。”
“外祖母介不介意多个女婿呢……木太妃戳了丁柔的额头。缓了一口气:“只要你娘愿意,我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在意什么?”
木太妃眼里划过心疼,这一辈子最为对不住得便是嫡亲的女儿,柳柳才三十五,守活寡的滋味她清楚,“她是个死心眼儿,你能劝得动?”
“试试看吧吗,京城人太多,娘的名声太显赫,不好找人。”
“京城外的人一样会看重柳柳的身份。”木太妃提醒丁柔。“许是会更为看重。”
“方才我才同您说过,世上没有纯粹的爱情,即便有这样的爱情,大多以悲剧结尾,娶妻子哪个不考虑背景家世?安阳郡主同娘的性格一样,是娘的一部分。岂能剥离?”
木太妃张了张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最近她全面压制住外孙女,如今又被丁柔反攻了,“既然你有本事,我就交给你了,你——该去睡觉了,累坏了我曾孙,我饶不了你。”
丁柔笑着摇头,缠到木太妃身上,“没我哪来得曾孙?”
木太妃打过仗,杀过人,做过很多的事情,但惟独没哄过孩子,甩不开丁柔,又不舍的甩开她,木太妃动作僵硬的轻拍丁柔的后背,丁柔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木太妃低沉声音,“给你娘找个好人。”
“嗯。”丁柔向她怀里缩去,木太妃不需要她保护,可以完全的索取。
广州知府衙门,见知府尹大人哼着小调离去,师爷属臣凑到一起,小声议论,“大人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我看着笑了三四天了,办事也好说话了许多,方才还夸我字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