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县主神色凝重,揭开黑布后,从笼子里取出鸟雀。
不知看到什么,她的面色骤然变得很是难看,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鸟雀竟是被她生生捏死了。
翡翠等人垂首,不敢再看向主子。
“余杭来了大人物,而我竟是一无所知!”
福安县主把死掉的鸟雀扔到地上,脸颊染上恼怒的红晕:
“他们都是吃干饭的?查,务必要查清楚了到底是谁给锦衣卫通风报信!让暗卫去把锦衣卫引开,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最少十天内,不能让锦衣卫查到镇江守备头上。”
“主子的计划?”
“只能提前发动了。”
福安县主声音沙哑亦有几分无奈,“好在我准备了几年,虽有些仓促,但有成功的可能……我也不求能割据裂土,只是想让……我的好外祖父明白刘家人没有死绝!”
为此哪怕尸横遍野,江南动荡,民生凋敝,她也在所不惜!
“奴婢明白了。”
“让江月曦再闹一闹,她不是一直想让真相大白,想做县主么?”
她唇边泛起嘲弄,不够柔和的剑眉越发棱角分明:
“她以为秦封恩赏的县主是好东西?那是……是对我父的侮辱!既然她愿意做,就让她做好了,不管计划是否能成功,我都不会再姓秦。”
“奴婢誓死效忠主子。”
翡翠等人跪伏下来。
为麻痹秦元帝,本是聪敏过人的主子生生把自己逼成纨绔,莽撞任性,嚣张不知分寸。
主子再做荒诞事时,心里肯定在泣血。
福安县主缓缓合眼,“你们先去办事,此举,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遵命。”
她们退下后,福安县主抚摸手中的笛子,神色复杂孤寂。
窗外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地的银白。
她推开窗户,身体从窗口跃出,消失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