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倒觉得祖父突然召见是好事。”
秦桓自信的分析,“既然只叫咱们父子,皇祖父肯定是有要事垂询父亲,只要您的表现附和祖父心意,纵然三皇叔蹦跶再欢,都无法动摇您的太子之位。”
“当然还有九皇叔,他不就是因为皇祖父对其另眼相看,而从不把您放在眼里?”
太子摇头道:“你九叔同老三他们不一样,唯一不曾对太子之位有野望的人也就是九皇弟了。”
“喝。”
秦桓嘲讽一笑:“他是不曾对太子之位有野心,那是他根本瞧不起东宫太子,他只想着登基做皇帝,太子只是储君而已。”
“休要胡说!”太子罕见训斥颇为倚重的长子,“孤不知你为何对九弟有所偏见,但九弟让母后转速给孤的话……”
“孝心?父亲,您不会只相信九叔吧。”
秦桓不屑说道:“自古以来,孝顺的太子多了,可有几个能最终能登上皇位?太子是最难做的,儿子反倒觉得您要表现得更似祖父,更有才干雄心,如此祖父才能放心把江山交给您。”
“九叔同祖母说得那番话,根本就是没按好心,故意让祖母影响误导父亲。”
“不可能,老九不是这样的人。”
“父亲不相信儿子的话,却相信九叔?他若是没有野心,对父亲忠心耿耿,为何在湛江调兵时没同您说一声?”
太子面容阴沉下来。
秦桓继续说道:“他把精兵都交给了皇祖父,可曾来东宫请罪?”
他上前一步,站在太子面前,郑重说道:“若说得宠,无人是九叔对手,可父亲您再是艰难,他也不曾在皇祖父面前为您说过一句好话。”
“最危险的人并非摆明了争位的三叔他们,而是默不作声,同父亲一样是皇祖母亲生的九皇叔!他早早就获封康乐王,若是父亲被皇祖父废了,九叔是最有机会的一个。”
太子颓然坐下来,额头满满都是冷汗,看着笃定自信的儿子,“他不至于吧,孤对他一直很信任。”
秦桓道:“为了皇位,父子相残都不新鲜,何况只是兄弟。您是对他很信任,他就甘心以后匍匐在您脚边?甘心做个闲王?父亲你也知道九皇叔本性是个骄傲的人,越是骄傲自信的人,越是不愿意屈从人下。”
“九皇叔在父亲面前尚且能表现得温顺,他在儿子面前……暴露了骄纵的本性。”
秦桓添油加醋把秦御对自己的无礼说了一遍,更加坚定太子对秦御善于伪装且野心勃勃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