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把头深深的垂下,几乎贴进胸口,做恭顺听命状态。
其余人也都是垂头。
即便其中有人向着萧夫人,此时在镇国公没有表态前也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的。
镇国公面露犹豫,到底当初他们都有错,哪怕他认为萧氏的错误更大一点。
他对发妻表露怀念容易,眼见萧氏被人非议却是……
“方才明珠孙小姐提起萧夫人同许多勋贵都有所往来,奴才不知真伪,不过明珠孙小姐的性子随了国公爷,说一不二,从不张口诬陷旁人。”
随从蜷缩脑袋,轻声道:“以明珠孙小姐的能耐怕是也不屑诬陷萧夫人。”
镇国公:“……”
他狠狠腕了随从一眼。
随从后退一步,直接跪下来,额头碰触地面,谦卑恭谨道:
“奴才说这些话后,以后不能有好了,但奴才侍奉主子爷多年,一心为主子爷着想,不敢有任何私心,奴才拼死建议主子爷当彻查清楚了,省得……奴才到是不怀疑萧夫人不贞,只是怕主子被人议论成没用的男人。”
“这比挖了顾氏宗族,还要令您难堪。”
砰砰砰,他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咳磕出血了,鲜血沿着眉骨落在眼里,显得他双眸充血般赤红。
砰,镇国公一脚踹到随从,“本国公相信夫人,她冰清玉洁,善良仁爱,纵是有旁人爱慕于她,也不是她的错,她对本国公一片痴心!本国公绝不会怀疑他。”
“滚,你给我滚。”
镇国公显然气急了,竟用了我这个称谓,其余随从心头怜悯仗义执言的同僚。
镇国公已经中了萧夫人的毒,连顾远少爷当年失踪的事,镇国公都当做是意外。
先夫人突然病逝也被当做意外,还有什么事能让国公爷怀疑萧夫人?
已经靠向萧氏的人,心头更加坚定了几分。
纵然萧夫人一时在顾远少爷一家面前没有讨得好处,总会有翻身的一日。
萧夫人最是擅长在逆境中翻盘了。
说话的随从被踢了一个跟头,跪直了身体,再次向镇国公磕头,“奴才去了,主子爷保重。”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
镇国公神色冷峻,坚硬的心却被顾明珠和随从的话生生撬开一道缝隙。
他不该会怀疑温婉善良,又磊落明快的萧氏,然而从缝隙中总会渗入一丝丝的疑虑。